“嗯。”顾婉约，“青州东南临海，周围有大大小小的河环绕，面积正好与江南差不多，不过耕地面积却不足江南的一半。青州百姓大多都是渔民，靠捕鱼为生，官府登记在册的人约莫有二十万左右。”

“可这……”张勇有踟蹰，顾婉约趁机摆起了县令的架，“怎么？大人说话的时候你们也要候着吗？还是说你们心里有鬼，怕被大人看来？”

“二十万？属实吗？”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勇也知不能赖在这里，只好收起了脸上的堆笑，招呼一声随从们便都退了去。

都怪苏娘。

“嗯。”

“婉约，你先把已知的情况与我说说吧。”姬墨舒放下手中的账本，随后重新拿一个簿，等待顾婉约说话。

登记在册的人或许存有纰漏，但只要人活着就得吃东西，充饥的或许千变万化，但唯一不变的度量就是盐，自古便有通过盐消耗量来估算人的方法。不过据她所知，每年南下贩盐的盐商售卖量额似是不止这般，不过考虑到青州百姓似乎有吃腌制的习惯，她并未把疑虑说来。

那就是二十几万人左右，姬墨舒眉一挑，没成想一个小小的青州倒是养了多人，对此她并没有怀疑。

魏孝义笑的狡黠，“世间不会平白多来一分东西，多来的也不会凭空消失，若你们说的这分东西真的存在那只能是被人藏起来了，至于藏到哪里，总不可能是悄无声息的藏到了天上，你说对吧？”

“什么话，大人可不能胡说呀，下官坦坦，又有何惧？”张勇否认。

两日后。

“二十几万人，天灾也存在夸大情况，几年下来减免的税款或许真积攒了不少呢。我们先前猜的应该不错，青州的真实情况确实被人为隐瞒了，不过既然不是真正的大灾倒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需要想想，择日再议。”姬墨舒说完便整个人没中，闭上了，堵住了她的耳，世界也为之安静下来。

“应该是属实的，不过考虑到这边欠开发又吃的都是海产，或许可以弥补分盐分的摄，保守估计人能够上浮几万罢。”

顾婉约谨慎的贴在门边听了好一会儿，这才回到里屋，顺手锁上了门，姬墨舒已然翻开账本饶有兴致的看着。

“既然如此便退下罢。”

“确实如此，但是至于青州现在有多少粮我就不清楚了，你也知，我能查的东西很有限。”顾婉约失笑，作为一个光杆司令，有时候她每走一步都会质疑寒门官员的仕途到底要如何走。

“退下吧，我们自己看就好。”

“姬大人，这便是青州的账本，还请过目。”

姬墨舒瞬间前一亮，此话在理，要藏这么多东西肯定不可能是区区几个人悄无声息藏到天南地北。青州地方不大，她们检查的这个粮仓没有，那肯定是运到别的地方，哪里动用的人多自然

“怎么了？”姬墨舒看向魏孝义。

顾婉约、张勇和刘安带着青州县衙的账本过来了，许是又打起了什么主意，张勇与刘安和颜悦，脸上笑了一连串的褶。

“哼。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魏孝义没好气。

“这确实是个问题，该如何让他们脚倒是需要好好想想。”姬墨舒摸着下，正想着下一步该如何查时，魏孝义却忽然想到什么，话，“墨舒。”

“那，那我等就在外候着，大人有何问题便叫我们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