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自来有些执拗偏执，能主动说这样的话，其实就是在主动示弱了，但是皇帝并没有接茬，他的视线甚至从始至终没有碰过她。

“您的光不错……”皇后喃喃：“这孩很讨人喜。”

女孩克制不住对他笑容来，看的他心底里甜得似乎要滴来。

皇帝的视线也在邵循上，她似乎若有所，抬往这边看了一，正巧跟皇帝对视。

歌舞重新开始演奏，只是乐人明显心有余悸，一开始甚至谈错了几个音，过了片刻才镇定下来，恢复了应有的准。

算一算，这是皇帝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附和皇后的话，竟然还是为着称赞其它女人，这让皇后不由自主微微皱起眉，“陛下……”

说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贵妃随意吧。”

在一边的，这才让皇帝找不到什么理由去置她。

“臣妾想看看邵家那孩是个什么样的人不错，”皇后也不皇帝有没有回应，自顾自：“但是不您信不信，臣妾是真的没有让冯氏向贵妃劝酒。”

等皇帝好不容易赏脸看过来时，皇后的话便像被堵在了咙儿里，是什么也说不来了。

“是啊，”皇后呵呵一笑：“臣妾都是这副模样了，还有价值让人家算计这一把，真是荣幸。”

皇帝分明听见了她的话，却连神都没有动一下。

她看向太后：“母后那边定是恼了，但是若向她解释也不是我鼓动若桢的，她也不可能信。”

她睛看着舞蹈，似乎是在专心欣赏，嘴微动，用再低不过的声音：“臣妾没有指使冯昭仪什么。”

邵循的杯中其实早就空了，此时作势也喝了一，算是全了皇后的面。

皇帝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貌似平静：“继续吧，”他对着众宗亲：“好不容易过年团圆的日，别为了几个不守规矩的人扫了诸位长辈的兴。”

皇后神黯淡，看着不远邵循正转跟太后说话，神态亲昵而自然，本来板了一晚上脸的太后注视着她的神情都是柔和的。

帝

这宴中的歌舞都是最尖的，大家也尽力忘记方才那一幕，气氛渐渐松散了下来，低声谈的，评歌舞的，还有彼此敬酒的，虽然显得有些刻意，从表面上看好歹正常了起来。

殿中的歌舞早就停下了，舞姬乐师们零零散散的跪了一地，人人屏息凝视，不敢多发一，就连太后都一时无话。

皇后喝了那一杯酒之后，脸就不可以抑制的泛起了红，看起来多少健康了一。

这次皇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缓下语气宽：“你不用将冯昭仪的话放在心上，有的人自然该谨慎，龙嗣为重。”

宗亲们也纷纷松了气，称不敢——即使不是针对他们，也并非那悬于的雷霆之怒，但是皇帝这样压抑而沉默的怒火还是让人觉得难以招架。

皇帝将一杯酒饮尽，平静：“但是她来了，就是你的原因。”

邵循从方才起没有对冯氏的置多说一个字，让人摸不透她的想法，此时才重新将酒杯端起来，对皇后：“还请娘娘恕罪。”

皇帝的目光一下温柔了起来，毫不避讳：“你说的不错。”

这一下来，场面顿时不再那样绷，连德妃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