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心知肚明,听到江停服软气消得一干二净,他大手揉了揉江停刚才被打的那边屁股,安慰道:“我这不是回来陪你了?嗯?走吧,抱你睡觉。”
“嗯。”江停亲了一下严峫的脸颊。
严峫身子有过片刻僵硬。如今江停已经16岁了,却还和刚领回来那时候一样,只要他回公馆,江停必须和他一起睡觉,开心了也会像别的小孩子那样,向讨他亲亲,同时也会亲亲他。但是,那时候才多大?现在多大?严峫很清楚有些东西需要及时遏制,但眼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江停说这件事。毕竟江停从小无父无母,是当年他从塌方的孤儿院底下把他救出来的,一直以来对他产生依赖太正常不过了。
“你这么晚还回来,不累吗?”江停躺在严峫的被窝里,看着严峫来回拿衣服、脱衣服,光着半身进浴室,里头大声说:“我更担心你睡不着。”
江停唇角微微笑了,内心颇有种充盈地满足感。
等严峫洗完澡躺到床上,江停毫不例外地抱住了他。刚领回来的时候江停营养不足,脸色苍白,十二岁了还像个小不点,这几年营养跟上去,不仅身高长到了近一米八,气色也好了很多。
外面雷电交加,屋内严峫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拍江停的背哄睡,随口问道:“明天文艺汇演你表演什么节目?”
“白雪公主。”
“嗯??”严峫惊讶,“你演公主啊?”
江停拧眉掐了严峫一把,“胡说什么,我演王子!”
“哦~”严峫哈哈大笑起来,“我家停宝贝儿要是演公主,估计没有谁能配得上当王子吧!”
江停心跳漏了一拍,严峫每次放松随意的时候都会这么叫他,小时候叫宝宝,宝贝,这两年大一点了就叫停宝贝儿了。
“也不是没有……”江停嘀咕了句。
“嗯?谁配啊?但凡没有你爸我的帅气,那都不配!”
“臭美!”江停笑骂。
闹了片刻严峫先睡着了,江停才在黑暗里望着眼前这个大言不惭的男人,心说既然谁都比不上你的帅气,那王子不就只有你配了么?
第二天,严峫难得没有早走,给江停穿衣服,帮江停挤牙膏洗漱……说来,这些生活方面的习惯也都是严峫自己宠出来的。离开严峫的江停起居正常,但若他在,江停仿佛成了没手没脚的废人。
“你这屁股都留红印了,我拿药给你抹抹。”
江停被严峫抱着穿裤子,嘴上埋怨:“谁让你昨晚下手不知轻重。”
“哎呦,我也不知道你细皮嫩肉的这么一拍就留印了啊。”
江停抿抿嘴,“明明就是你下手重。”
严峫所幸不争了,“好好好,是我下手重,是我错了宝贝儿。”
江停勾勾唇,默默让严峫给他上药。
傍晚七点半,建宁国际学校的文艺汇演正式开始。江停组的节目排在九点,严峫八点有个会,开完马不停蹄地让司机直奔学校了。
现场前两排的座位是给校领导跟企业人士的,严峫作为商圈名人又是学校的股东,自然坐在为首的第一排。
时间来到九点,高二一班的《白雪公主》故事拉开序幕,当大家看到白雪公主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时都惊呆了,连严峫也陷入了深深地怀疑……虽然但是,那不是他家江停吗?
底下观众也发出了同样的疑惑,白雪公主人选不是一班班花吗?江停不是演王子吗?怎么变了?
但很快,大家无心去质疑,因为这场出色的表演令人心服口服,在最后王子即将吻上白雪公主前,严峫有些坐不住了,怎么表演个节目还要接吻的?孩子的初吻哪能这么随便给出去?他转头质问策划领导,“这真亲还是假亲啊?!”
领导知道这是江停的家长,急忙解释:“借位的!借位的!”
严峫心稍微松了松,转念又想:“借位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