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好笑發現自己也跟隨妳鄙薄的多年未見對方腳步，得到了權力、力量和利益。

大火快要燒光妳賴以生存的氧氣。妳卻因為看到領主指揮騎士團生生從故國建拆下，只為討妳歡欣的鏤空窗燃燒畫面心滿意足的笑。

於是妳說平日絕對不會說的真心話。

──我只是想呼一下不存在歧視的新鮮空氣而已。

打自親吻上權戒宣誓效忠，妳獲得領主的親自授權和暗暗支持。輕易地鬆懈來自教會的神父線，放敵方勢力進領土。

領主麾下的騎士團大半偷襲保留最傳統教義的亡軍主帳。甚至只因妳的一句話，在那之前又一次踏平妳的故國，毀滅教派最後據點、燒毀宗教建，現存書籍手稿。

懷內依舊抱著園丁剪。上面是外敵侵朝妳揮砍，卻遭妳反殺的對方血。

──進而帶來了大公與妳都祈求的永久安寧與死亡。

「為什麼不去看？」爬梳妳並不豐盈光的枯燥髮絲。領主詢問逃無可逃，倒在最後一庇護領主床前的妳。

一個要求。

不在乎妳的失態和滿臉淚。妳的臉被領主抬起，哭到視線模糊的妳似乎看到一個俊的黑髮男。

並且成功了。

「那您可以將我想要的死亡帶給我嗎？大人。」「當然。」

慷然赴死的妳永久地閉上了。

10.

「我為妳創造的景更吧？」「…是的。大人。」

曾在非常年幼時期。在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帶領下，溜進建內看鏤空裝飾窗。當年妳光潔幼的赤足踏月光，著迷於一片空靈的光與影。

12.

被視作引進戰爭、死亡和災難的罪魁禍首。妳與死不成的實權領主共謀一起毀了這塊土地。

7.

午夜夢迴時，當年那漂亮窗下的漂亮倒影，依舊會時不時闖妳慕少艾時期的夢境──直到妳懵懂憧憬的婚約，被滿心著迷權勢和知識的未婚夫拋棄為止。

妳像發了瘋病般狂喜的笑容，顫抖著親吻上領主的權戒。

「燃燒的樣很。」妳。

「我啊。只是想看漂亮東西。」妳打自童年起被訓斥「男女有別」就再沒過的肆無忌憚笑容，「我真的好喜歡鏤空窗。」

妳至死都不知未婚夫從未拋下過妳，困在權勢中心的他十年如一日動用勢力尋覓妳的行蹤。卻在即將找到妳之前，被遠方國度的主教和領主聯手藏起。

「但是我看過…就那麼一次。前未婚夫帶我看的。」

8.

祂將妳擁懷內，說想要聆聽妳多年來的苦旅跋涉和辛勞。

11.

9.

「因為我是女。教規不允許我內。」

──那怕妳遭受古老宗教的沉重反撲。只因妳不滿女被宰制的弱勢地位，意圖改變現況。

最後的最後，妳說自己的本意。

「真是好孩。」

──我想說那個天馬行空、存在於我的想像，從未訴諸於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