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知书望著林百川，他站在那，一手抹著边的黑血，另一手拳得死，那一脸恶狠狠的表情确实像是会说到到。

「杜小蝎！！」

「那就不碰。」说完，林百川一把扯住杜若的手腕，将他整个人往前一带，中途在蛇上连踏了两次，避开从蛇嘴不停吐的黑，翻上了悬垂在蛇的上方半倾的楼板上。

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回到我旁……

方才被杜知书那一吓，魂差没吓飞，但原本僵的躯却被吓得稍微活了过来，只是估计大概被那结界给吃了六成的能耐去，剩下这四成，应付前的蛇妖勉可以，但要同时兼顾那个人的命，就辛苦多了……

死了，就再见不到了，也听不见他的声音了……

而且，他还是空著手没带任何武……看著杜若抄著那把剑似乎是想要往蛇的方向攻击，但因为速度不够灵活每每都被那条型尾给扫回，林百川从地上捡了尖锐的断木，一闪就闪到了正在攻击杜若的蛇尾前。

原本是打算将那两截断木直向蛇的那两颗，但林百川发现自己现在的力本办不到，一转念顺手一，两截断木了蛇中，蛇尾吃痛就要缩回，他立刻起来踩上那两断木的，用力将断木往下蹬，让木穿透蛇，直钉下方的地板上。

被那又急又凶的叫唤声一吼，杜知书的手生生停了下来，那碎片已抵在颈边，来不及煞住，在上不轻不重地抹了一，没伤到要害，倒是一堆血珠争先恐後地来。

光是听著他骂人的声音，就觉得心旷神怡，犹如天籁般……真不得他再多骂个几句，可是见他那边的黑血如此怵目惊心，又觉得还是别再惹他生气好……

可惜这结界不是镜，不然杜知书会发现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痴，叫哪个路人来评断，都会觉得他这是在望夫。

「把剑给我。」

而这的林百川，也没见到他那表情，他正望著那条蛇妖评估著，一面暗自集中力整理著自己的状况。

破片，他恍恍惚惚地蹲下伸手捡了一片，闭上，巍颤颤地就往自己颈送去……

杜若只看了他一，他行远比杜知书那三脚猫来得，自然看得林百川是死是活是人是尸，所以连他是怎麽结界的都不需要问，更不认为一个僵尸能够碰他咒术幻来的剑而不魂飞魄散。

「喔……」

林百川整个踩在那两断木上，蛇挣扎的力很大，尘土飞扬间隐隐觉木造地板都在晃动，他知这制不了它多久，转看了杜若手上的剑，他伸手说：

「你再搞，看我等下忙完怎麽扁人！」

他妈的自己刚才是怎麽会想要去死啊？

「你不能碰。」

他双手贴著那结界，脸也几乎贴在上，望著林百川，心里想著，只要你能好手好脚的来，什麽「以後不准揍我」的约定，就当它是放！你想揍就揍，一天三餐附加心的揍，都让你吧！

那蛇尾虽长，但灵活的程度不输给一条……而且又又，想要制住它恐怕有困难，林百川手持断木一横，蛇尾被打偏了方向，但断木也跟著断成了两截。

他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破瓷片，也不知自己刚才是怎样鬼使神差就想自己代了，现在望著这人，却又觉得难舍得连视线都移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