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哩！？」手之凉凉冷冷的，不像原来老树的质，倒像老爹被鱼怪诈了之後摸起来的觉......而且还微微地蠕动著......

不怕不怕，蛇咩，至少他们没有很多脚......杜知书睛盯著树不敢轻忽，虽然对他而言蛇比虫来得没那麽恐怖，但被咬到也是不得了的痛！像他这样山上长起来的孩，被蛇咬几乎和被蚊咬一样的稀松平常，要是有仔细的计算，算起来被蛇咬的次数搞不好比他填饱肚的次数还要多......

师兄，若不是对你，我不会这麽不要脸。

浑话还没说完，他的那把破蛇闪电剑突然从手中消失，杜知书莫名其妙的低看著自己原本抓著树枝的空手掌，怎麽也想不透他是自己把剑当箭去了化作一闪电，还是不小心折断了......

「看我闪电破蛇十六剑！老今晚一蛇三吃！炭烤清烧还要酱爆！！明明是泥鳅还装什麽蛇啊？老的鞭都比你......」

也不知是不是从小被咬到大，上累积了各式各样的毒素，後来竟对毒蛇的毒免疫了......

「我......」一回过，两只睛刚好和黑暗中两枚小如豆还闪著青油油光泽的亮对上。

厚脸，和厚脚是一样的，都是破了又伤了又愈合了，千锤百鍊，逐渐逐渐长厚的……

「被你跟著，我更不开心。」

「我说我不要，见到你我没一天开心。」

一见对手小，生欺善怕恶的杜大天师胆全归位了，把手中的树枝当剑耍，得寸尺地往那条小蛇上戳去，左戳一下右刺一下，得意得彷佛他是什麽剑客，一把树枝舞得好不华丽......

「你够了没？你知不知这些年来，我真的受够了！算我请求你，放过我了行不行？」

怪，不但他的闪电剑消失了，手掌还不知沾了甚麽汤在上凉凉的......搓了搓手掌，还黏得很，拿到鼻孔前闻了一下......妈的！这是甚麽比大便还臭！？

「那……那我尽量跟在你後，没会让你见到我……」

嘶嘶......嘶嘶嘶嘶.......

「那我可不可以……」

……」

杜知书摸著从地上爬起来，手中顺便捡了树枝防用，黑暗中他的猫发挥了作用，眯著睛仔细瞧著，蛇的型状逐渐看得清晰，两颗小绿豆装在一个又小又扁的蛇上，细细的，不比那吐个没停的蛇信多少......

杜知书连忙收手缩，得太急结果整个人摔往地上，发大的声响倒是把那两颗小绿豆给吓了一，没追上攻击他反而向後缩，除了把树叶带得沙沙作响，隐约中杜知书还听到了嘶嘶嘶不友善的怪声......

蛇吐信的声音变得比原先更大声，而且杂......原本单薄的独奏，突然变成了一系列的大合唱，嘶嘶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由远而近，分散到逐渐集中，而集中的中心位置，就是杜知书所站之......

娘的！原来那些

完了一脚，杜知书换了个方向，再抬起另一脚，将手扶回树上......

杜若就像这些刺，一再一再地扎伤扎痛他，可他却连掉都舍不得，每一件伤心的事，每一句伤心的话，都当作宝贝似地牢牢的记在心中，反覆的回忆，就是痛的苦的，也舍不得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