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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脚步明显也是朝着侧院这片林子来的,且越来越近。
Panboo强行按着德雷亚斯的肩膀下压,强迫他矮下身子,用自己的身体将他那头显眼的金发挡住。
幸好他今天从脖子到脚穿的都是深色,不然她还真没法藏住他整个人。
手下,德雷亚斯的挣扎停止,他肩膀僵硬得像块石头,维持着半俯身的动作,呼吸断续打在她脖颈。
Panboo忍着那股痒意,侧过头,从竹林和矮松的缝隙向外观察。
天色已深,树影晃动,哪怕她夜视能力极佳,依然看不太清外面是谁。
她反而松了口气。
这样说明,外面的人更不可能看清他们的藏身之处。
果然,脚步声渐近,那人似乎毫无察觉,一路走到了林子附近。
看起来只是出来透气。
Panboo压下心里的急躁,打算等这人前脚离开,就立刻把德雷亚斯打晕,趁警卫没发现的时候翻墙逃跑。
脚步声停了下来,可林子外的人立在那里,半天没有动作。
她心里泛起丝说不清的古怪,侧头,又从缝隙往外看了眼。
细密竹叶间,荧粉的瞳孔一闪而过。
Panboo大脑空白了一瞬,又立刻转过眼。
他可能只是恰好停在这……
“….Panboo。”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她的侥幸。
他在叫她,嗓音带着点不自然的嘶哑,很低,却足以穿透冷风和层叠的叶片,落在她耳中。
风停了。
林子中,枝叶沙沙晃动两下,Panboo拨开枝条,却没有迈出竹林。
她在等弗里茨的动作,只要他再靠近一步,就是她一击得手的极好机会。
弗里茨却没有动。
眼前人出现的那刻,他就未眨过眼,似乎这样就能把她的样子印到视网膜深处。
哪怕她身后还跟着那个刚才在屋里,正眼都不屑于给在场人的金发男人。哪怕属于这两人的两团热量,在他另一个“视野”里,刚才还紧密贴合。
他现在没空将注意力分一毫在其他无关人士身上。
女孩在附加者工厂高强度训练下削尖不少的脸颊,终于饱满了一些。看起来离开他的这段时间,和他的担忧不同,她被照顾的很好。
是谁照顾她的?薛时?还是其他男人?
不管是谁,弗里茨都有那么一瞬感激,他无数次想象重新找到她的场景,或许和他们初次见面一样,顶着一身脏污,瘦削的肋骨清晰可见。又或是他最抗拒去想象的情况——一具尸体或标本。
但并没有,她就这么站在他面前,甚至比她离开那天还要活蹦乱跳。
唯一不变的只有对他的警惕。
看着Panboo已经弹出利爪的指尖,弗里茨嘴唇微动,吐出他自己都觉得苍白的辩解:
“我不会做什么。”
果然,对面的女孩极轻哧了下。
他觉得自己是傻子吗?
Panboo才不认为被自己一爪穿喉的人,再次见面后能不想对她做点什么。
她不动声色判断着几人的距离,脚下微动。既然弗里茨不动,那她只好主动出击,寻找能同时不声不响敲晕这两人的最好机会。
弗里茨指尖收紧,胸膛深处涌动的某种东西几乎难以控制,但他始终站在原地,压抑着想靠近她的冲动。
他知道这样会吓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