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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完,他看到女孩眼睛亮了一瞬,闪过他很久没在她眼里看到过的情绪。
是期冀和依赖。
弗里茨心里跟着溅起股难言的喜悦,可就像墨水滴入大海,又迅速消失了。
他舌根有些发苦。
这是这两个月来,她第一次对他表现出正面情绪,而不是拒绝、远离、误解,不管他做什么都执拗地炸着一身刺。
他的视线从那只狗身上移开,朝她温声解释:
“现在尽快赶回去做手术,它还有机会活下来。”
Panboo生怕他反悔似地,用力点点头:
“好。”
她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弗里茨又向她摊开手:
“把腿和脚擦一下吧。”
她迟疑了下,还是点头,等着他给她递纸巾。
下一秒,却被抓住脚腕,放到了他膝头。
脚踝传来冰凉的触感,Panboo身体僵硬,却没有挣扎,只是把怀里的狗抱得更紧了。
弗里茨垂下头。
女孩的小腿和脚上尽是泥污,在他深色裤子上蹭出明显的印记。
她之前没学会穿鞋的时候,也总是光着脚满地乱跑。他当时看着她一脚污渍,把刚拖干净的地板踩得全是脚印,只觉得心烦,要不扔给她一块打湿的毛巾,告诉她擦干净了才可以吃饭,又或是把她领到浴室,打开水龙头,从头淋到脚,强迫她再洗一遍澡。
但绝对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
他用纸巾把她的腿上残留的水渍吸干,然后又从座位侧面拿出一包湿巾,抽出几张,低着头,从小腿开始,仔细把每个地方都清理净。
弗里茨这辈子都想不到自己会为一个人做这种事。
这似乎已经超出身份带来的责任感,和肉体带来生理依赖了。
当实验、手术、计划…这些事情从大脑里排空后,女孩的身影总会冒出来,提醒着他在她身上产生的一切失态的情绪。
他为了她的朋友而束手束脚,为了她和其他男人的关系而怒不可遏,为了她脱离掌控而筋疲力尽。
她对他的影响,有些过于严重了。
于是他开始思考,既然他该尝试做的都做了,她如果还是那样倔强、带刺,他或许应该彻底放弃她。
人之间的关系就像逆水行船,不继续向前,那么总会慢慢倒退。久而久之,之前的事情就会像没发生过一样,他甚至可以当从未认识过她,她的生死、她和其他人如何交往,一切都将与他无关。
弗里茨的确是这么想的,也是打算这么做的。
但当她在拍卖台上差点被穿成筛子,又被阿诺掳走那刻,一切幻想中的从容都被打破了。
他感到恐惧。
是可能再也见不到她的恐惧。
Panboo忽然往回抽了一下腿:“痒…”
弗里茨回神,才注意到已经擦到她的脚心。
“马上就好了。”
他低低道,又抽出几张湿巾,将泥污抹掉,露出干净的皮肤。
她赤脚跑了那么远,却一点伤口都没留下,脚心皮肤有一部分看起来明显更嫩,应该是刚长出来。
一个月前打的复生抑制剂,失效得这么快吗?
Panboo有点不太自在,手掌和脚掌对她来讲都是很敏感的地方,当初弗里茨教她剪指甲就闹得鸡飞狗跳了好久,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