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

迟嫣怯怯地坐在浴缸里，悄悄抬起头偷看沈含章。哥哥好像生气了，他把老师的……踩成那样，应该踩爆了……吧？

老师发出的惨叫声回荡在迟嫣的耳边，她又想起了在办公室里的画面，老师的眼泪鼻涕流了一脸，那个样子好下贱啊，像一只可怜虫。

哥哥看邢老师像看蝼蚁、虫豸、垃圾、败类一样，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在地上乱滚的成年男人，毫无悲悯，宛如目空一切的天神。

哪怕哥哥把老师的鸡巴踹断、踹成肉泥、踹得血沫横飞，也不会让人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反而因为围观天神惩处秽物，而觉得与有荣焉。

啊……哥哥、哥哥、哥哥，好喜欢哥哥啊……

迟嫣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脑子晕晕乎乎的，发起不正常的高热。

可是回家路上，哥哥一直不愿意和她亲近，也不和她说话。她明明都注意到，哥哥的裤子已经顶起来了。那根巨屌一定很想自己吧，一定兴奋得在流水了……

为什么要分房睡？为什么不愿意被嫣嫣吃？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回来就把她往水里扔，是嫌她脏吗？

嫣嫣没有脏，嫣嫣很干净。

迟嫣委委屈屈地缩在浴缸里，目光也黯淡下来。

柔美如羔羊的肌肤被水波吞没，温热的水流像从前的哥哥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游走不止，引起她或青涩或淫乱的反应。

沈含章将草莓味的沐浴露抹在妹妹的小臂上，眼皮子都没有撩起来一下。宽大的手掌裹住藕白的腕子，沐浴露像乳膏一样化在他的掌心，顺着妹妹的皮肤滑下来，勾出一些白腻的丝，像是苹果勾了芡，怪甜腻。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嫩滑的羊皮上摩挲着，带起一串丰富的、溢满草莓香气的乳白色泡沫。温热的指腹时不时轻轻揉捏一下迟嫣的软肉，痒痒的，唤起她无数个和哥哥共浴的回忆。

她忍不住又喊了一声：“哥哥……”

尾音打着旋，黏腻地向哥哥撒娇、向哥哥发骚，求哥哥疼一疼自己。

哥哥不是不知道疼人，哥哥也忍得难受，但是妹妹被脏东西碰了，他得先把妹妹洗得干干净净。

沈含章的眸色转深，墨浓如夜，手上的力道也愈发重了起来。迟嫣泡沫下的肌肤已然泛起嫣红，她疼得抽气，但不敢挣扎。

也因为迟嫣的纵容，沈含章差点将她的腕子掐得脱臼。等他回过神来，迟嫣已经眼泪巴巴，疼得嘶声嘶气。

沈含章这才回过神来，松开妹妹的手。迟嫣赶紧将手抽回来揉一揉，人也贴着浴缸的另一边，不敢看哥哥了。

沈含章觉得受伤，但又很愧疚，变态的占有欲灼烧着他的心脏，阵阵如同油煎的痛楚蚕食了他的理智。他不敢想，今天若是去晚了哪怕一秒钟……

一双寒凉的眼里盛满懊悔，沈含章拧起眉峰：无论如何，也不该做出伤害妹妹的事。

他起身，打开台盆上的水龙头，冲干净手上的泡沫，隐忍着戾气对妹妹说：“嫣嫣……自己洗吧，今晚好好睡一觉。”

门吱呀一声，他头也没回地出去了。

哥哥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迟嫣抱起膝盖打开花洒，水流乖顺地冲掉她身上的泡沫。

呜呜的哭声混着哗哗的水声，难以分辨。

哥哥是……不要嫣嫣了吗？

她以后、她以后……

她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既然如此，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