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向上,划过虎牙、上颚、又打个圈回来。想要证明些什么呢,证明虎牙是尖锐的,上颚是不平整的,人和人之间是脆弱又坚固的?
你试图推开他的拥抱来提醒他换气。袁基停止了一秒,又吻了下来,甚至开始引导你向他索取些什么。
你被他亲得双腿发软,一个劲往后倒。袁基见状拎你起来坐在洗手台上,往你双腿之间分了一条腿进去卡牢,又接着亲。
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大脑晕晕乎乎,要呼吸……你对准他的嘴唇撕咬了下去,血腥味随着清冽的空气同时充斥着你的口腔和鼻腔。
袁基那双淡漠的眸子对准你的眼睛,你不敢去看他,只好再次闭眼吻了上去。
不要被毒蛇盯上。
“还记得我吗。”这是袁基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刚想说些什么,话语却全被堵在他的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
“我很想你。”
大衣被褪去了。
“你想我什么……哈……想我的绣衣楼吗。”
“大衣……不要沾水,”你身上这件还是刚买的,要是坏了你有够心疼一阵子。
“湿了吧?”
他还好意思说,明明知道自己接吻时一被刮擦到上颚就会难受,偏偏腿还被用这种具有主导性的姿势分开。
“就像以前那样,好吗?”他啮食着耳廓,湿湿热热的气息伴着他近乎诱惑般的语气。
当初伏在苹果树上的蛇也是这样说的——只要吃下禁果就会拥有无上的快乐。
双腿根本就合不拢,大腿内侧的软肉还被一次又一次刮擦着。袁基的手不是很安分,于是你也相应得去动他的衣服。
然后——然后你被脱得只剩一件内衣。袁基的气息也彻底乱了。
“要在这做吗?还没试过吧。”
你们之前基本都是在柔软的地方,最过分的一次也不过是被压在窗上,甚至还隔着一层窗帘。
“不喜欢对镜吗……不过我喝酒了,没力气的哦。”
别再说了……别再说了。袁基有些绝望地想着。
流水的声音响起来了。你被袁基抱在怀里,几乎分不清是他的臂力还是自己的体重,进得又急又快。偏偏你又较着一股劲不肯叫出来,发出变了调的哼声。
不用观察你的变化,每个敏感点他都清楚的知道,甚至知道你不能受凉,所以往常都是在柔软舒适的地方做的。
他从锁骨吻下来,亲亲你的乳晕,又翻了个面开始一路吻你的脊椎。
“袁基……!”
他的吻和他这个人一样,凉薄而温热。
就像,化掉的雪。
然后雪水落了满身。
莲蓬头唰的一下落下热水。你被他颠得难受,又实在没有力气推开他,只好小小声凑近他喊他的名字。
袁基、袁基。
袁基把你顶在浴室的瓷砖上,热水淋在背上,顺着身体滑下。
“士纪……袁大公子……”
不知是哪个称呼愉悦到了他,他颤抖着射精了。
热水淋下来,细细带走一切脏的凉的,带走一切……本该带走的东西。袁基的手指依旧在你体内扣挖着,下面似乎有些肿了。
今夜势必和很多个夜晚重合。
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