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次惊醒，一冷汗。

冒反反复复，你也不知在这气正足的时间段是如何沾染上的。袁基就在你正对面的位置上端坐，和七年前的他相比似乎没怎么变过，岁月也似乎格外偏这位上佳的人。只不过耳朵上多了一抹金的耳饰，弯弯绕绕缠在他的耳廓上，像蛰伏的蛇。

“哈……阿蝉。对了，谈判就让郭奉孝去吧，他反正在哪里都混得开，记得让他说话注意一分寸，别又被打了。”

你看着他，和往常面对那些对手或合作伙伴一样笑着。

刘辩差死在那场火里，师傅至今归隐不曾山，好不容易开始步正途的绣衣楼又要一切重新来过。

上一次和袁基见面时隔多年，这次却是不到两天。

“怎么会。广老板也知，郭嘉在本初手下活。”

没有然后了。

“堂吧。”

“楼主……你发烧了。”

蜡烛被“呼”得灭，心烦意。

“你好。”你也同样示意。

——「控制住了。」

“啊对了，网上那个寺庙最近火的，大家都说很灵，离得也不远，我这周末正打算去。”

想必上次能在那里遇见也是他在拜访老客，说不定拜访的还是同一位。

再然后。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你低去找寻手机。

七年前你在国外曾收到老下传来的消息，说是事的时候袁氏也有足。那个时候袁基还没有接手袁氏，甚至你们还能以那样亲密的姿态相伴。或者说你就是为了袁氏而去，为了见一见那位传说中照袁氏接班人标准培养的“长公”，为了……到后来是为了什么呢，你也说不清。

自我介绍。

袁基的话总是滴不漏，你没有办法用“等下阿蝉会来接我的”来拒绝，因为今天阿蝉被你指派去活了。而你也确实需要一把伞，一把能够遮蔽风雨的伞。

……

“呵呵……那是袁老板不打算抬贵手咯。”

可惜没有如果。

沉默的一瞬间两人同时接话。

“堂？”

有的没的打太极绕了好久，你不再避讳什么，单刀直。

绣衣楼里现存的大多数人都是后面认识的，有些是你在读大学时就结识的，更多的是来自再后来的时光。

在那天之后，两个人不知怎么就成了一起约图书馆一起游一起看电影一起换读书心得的，情侣。G大最受关注的几个人中，有两个人成为了couple。论坛里闹了一阵也逐渐习惯两人现时形影不离的影。

“把行程发给阿蝉吧，我会赴约。”小腹又开始隐隐作痛，药效过了。你暗骂着大公司惯有的空调温度，前又开始发。

03.

——「我们上回来，有没查清的。」

记忆是超越时间的。

是袁氏。

你扶着把手起

到那里的第一年，你一个人过了生日，那个时候你正在和国内的几个争取联系，一边还要赶科研所那边的度。

在国内修完本科，已经申报好了国外的一家，尚未和袁基分享申领成功后的喜悦就事了。你连夜断了所有和国内的联系，带着几个最放心登上了飞往大洋彼岸的飞机。

然后就是到渠成的吃饭，再以“没伞”为由换了联系方式。

生日糕上的烛火个不停，明明灭灭，室内的灯并没有开启，只有窗外投来的模糊的路灯光，你觉下一秒自己就要陷黑夜，陷彻底的黑夜。你想起了上一个生日，你们就在蜡烛熄灭后的黑暗中接吻，你想起了更早之前的生日，有人的没人的遗忘的记起的。

你国了。

后来的一切几乎可以预料到。

“好的楼主。”

因此，我们拥有的是一个绝对意义的“当下”，它抹杀了时间的瞬间和片段，将有时有刻转化为无时无刻，时间只是单纯的叠加，不再受情景和情境所限，如同时钟嘀嗒嘀嗒，周而复始，不受万驱使，每一瞬间都为这一秒的嘀嗒让路。＊

一觉醒来只觉得还不如不睡，整个人浑酸疼，没有一动弹的力气。

如果两个人真的是偶遇就好了。那样还至少能够在夜人静时作一栖之所，至少可以以此作药中最为温和安神的一味，至少，也算是天作之合。

手机铃声不知是什么时候响起的，离刚刚阿蝉和你说话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你划开锁屏，消息发了十几条，是傅。

袁基。袁基。

“怎么说？虽说郭嘉打了三份工，但工作能力也算有目共睹，选他下手，长公多多少少有不厚了吧。”

——「郭嘉又被打了。」

这个梦来势汹汹，连带着都是十二万分的真实，包括，包括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