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

老宅内，蒋必的牌位稳稳地放在大厅前端，这是蒋舒航和曹渺做对，用来警醒针对他的小心思。

曹渺陂着一条腿，在手下担忧的眼神里，走到牌位前面将那张熟悉的脸的黑白照片缓缓扣上。

“蒋舒航最近的行程，报给我。”曹渺开口，手下也是雷厉风行，说了几个地名。

曹渺敏锐地注意到了“旧山赌场”这个地方，寒着声音问：“是蒋必的遗产？”

“是蒋必留给蒋舒航的，除此之外还有五处，不过都是赌场和拳击场这种产业。”

曹渺没什么情绪，只是吩咐：“报给政府，这些事不要插手了，能埋下暗线一口气灭了这些灰色产业政府比我们更乐意做。”

曹渺上个月刚过完二十五岁生日，如今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可他却毫无朝气，一方面他在生日宴会上亲手掐死了自己的义父，另一方面多年的操劳和食用慢性毒药，他的寿数也算不上长了。

俊秀的脸埋着一层病气显得没有那么不近人情。

蒋舒航约了他今日在老宅协商蒋必死后的财产处理问题，可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蒋舒航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终于在日落西山之际，蒋舒航姗姗来迟，身侧还跟着一个水灵灵的姑娘，穿着当下最时髦的洋装，蓝灰色的卷发垂在肩两侧。

“义兄等很久了吧？”蒋舒航眼神扫过曹渺那条残疾的腿，心里更加自得，他杀害了自己的父亲，那他拿走他一条腿，很合理吧。

秦时雾低着头，看不清五官，曹渺也并不在意一个小女孩的身份，公事公办地吩咐下属拿出遗产文件。

“诶，先别急，我知道义兄最近睡眠不好，常常梦魇，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听说了一种舒缓的催眠之法，特意找了个学过的来帮义兄分忧。”蒋舒航说得自然又正经，曹渺话哽在嘴里，没有说什么。

蒋舒航在秦时雾后背一推，女孩毫无防备一个踉跄就栽到了曹渺的怀里，更准确来说是栽倒了在曹渺腿边。

曹渺皱着眉拉起秦时雾，礼貌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秦时雾刚学会说普通话，软软的声音有些怯懦，“秦时雾。”

“时节的时，雾都的雾，是个文雅的名字吧，义兄。”蒋舒航毫不避讳地打量着曹渺，不错过曹渺任何一个微表情，“脸也是可爱，这个年纪的小孩都这么水灵吧。”

曹渺只是问了一句，就让秦时雾坐在距离不远处的沙发上，“那就谢谢舒航了，我们还是聊正事吧。”

蒋舒航年轻气盛，不如曹渺有城府，蒋必的产业自然都是要留给蒋舒航的，可有时候他也会用“你看人家曹渺，方方面面都优秀，你要是不好好努力，以后我的产业都让他继承了”诸如此类的话警示曹舒航，可没想到一语成谶。

蒋舒航没来得及回国的一个月里，曹渺早就润物细无声地把蒋必的产业处理清楚了，留给蒋舒航的除了一些私产，所剩无几。

蒋舒航眉头直跳，怒气简直写在脸上了，最后他狼狈地带着文件离开了。

曹渺没说什么，也收拾东西准备走，出门前他看了一眼埋着头的秦时雾，叹了口气说：“来帮我推一下轮椅，可以吗？”

秦时雾惊醒，连忙凑到跟前，下属一言不发让开。

老宅占地面积很大，从大门口到停车的地方大概要走十分钟。

“你是被蒋舒航买来的？”

路上曹渺冷不丁开口。

秦时雾手攥紧轮椅把手，显得很紧张。

“别怕，我就随便问问，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

“不是，是被别人买的。”

秦时雾的来历和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