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甚可羞？”李偃不以为意，正义凛然：“那些之乎者也不离嘴的都是伪君，剖开心肝瞧瞧，只比我的还要污秽不堪。我自认不是君，但至少比他们行的坦，有什么说什么，从不藏着掖着。不像有些人假模假样，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背地里却惦记着别人的媳妇儿。装一副不烟火的样，飘某人中，倒把那傻姑娘迷得团团转。”

她颐指气使，他笑：“依公主明心慧，定能看教坊司一事，另有隐情。”

“还能有什么隐情？”赵锦宁白他一，“我只知，天下乌鸦一般黑，个个都是下胚。”

“是杜常…”

他抵着她的额，亲昵地挨蹭着鼻尖，轻声息着将下半句话吐来：“一天到晚，只要一想你的人，你的……就情不自禁。看你躺在我下红着圈儿，泪汪汪地哭着浪叫，恨不得把全的劲儿都使在你上……”

她黛眉蹙，满面愠，说来的话带着的醋味，熏得李偃飘飘然，是在笑，嘴在辩，“这可是没有的事，我行得正坐得直，就算是到了阎罗殿那也是不怕的。”

“是有那么回事...”李偃细细陈明实情：“不过那女的琵琶可不是对我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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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红如丹，微微地冲他呸了一声，骂：“十年寒窗苦读，那些孔孟之都读到狗肚去了不成？天天寻思那事，不知羞耻！”

“甭是谁，你就说有没有这档事？”

酸溜溜的指桑骂槐说到脸上，赵锦宁是又好笑又好气，拢起手指，朝他肩上，轻轻一锤，嗔：“你的事儿还没结案，少扯其他的，继续代！”

“那女是杜常的远房表妹，两人青梅竹，情投意合。本有意结亲，谁知女方父亲得罪了上一任司礼监掌印太监，被冤下狱，其女被罚教坊司。”

“你这都是听谁说的？”李偃蹙眉。

见她磨牙霍霍，像是要咬自己，搂着她的肩忙不迭请罪，“都是臣的错，公主先消消气，且容臣分说分说再罚不迟。”

赵锦宁哼了一声，目乜斜，虽信犹疑，“可我怎么听说，教坊司千金难见一面从不主动接客的淸倌儿，见你去了，地抱着琵琶了包厢，弹起柳永的《雨霖铃》一弹就是一整宿，第二日，你就将人赎了去？”

李偃低低额，又狠狠亲了她两方枕回枕上与她面对面，：“我是到教坊司不假，可只喝了两杯酒，旁的什么都没。”

“是，从前不觉，但自娶了你...就连我也是…”说着，李偃冷不丁低首擒住她的，大掌抚着她的素馨髻，势地侵檀，叼着小丁香咬咬啃啃，，又逗又掠夺，直吻她气吁吁，满脸桃，神儿媚得连瞪人都是别样风情，看的人心难耐。

他那双凤笑起来十分传神，微微泛红的尾钩似得翘着，极为风勾人。纵使话说的骨鄙，可听起来却甚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