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思境目瞪呆。

过了三秒，成思境听到她小声说：“……有人欺负我。”

乔桥把她挥到一边，盯着商忆：“你到底是谁？”

商忆心里发怵：“嗯？”

小助理恳求乔桥。

她伸手想推，一一还是很平淡：“你敢碰我一下试试。”

“你可不知。”成思境继续将人往回护，“抖音微博小红书，全都得发。现在。”

“尊重？”乔桥像是听到笑话，“你谁啊你？这工资够付房租吗？够吃饭吗？”

商忆没有动手，不卑不亢：“你把咖啡洒在我朋友上，现在又泼我。你先不尊重人的。”

成思境终于彻底反应过来，疾手快，踹开直接来抢手机的手，将商忆护在后。

乔桥攥着手，用没有人能听清的音量，迅速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也给你三秒钟歉。”

看清楚长相，忽然走近，将咖啡往她衣服上泼：“有没有规矩？你是不是待会还要打滴滴送我回去啊？”

最终给经纪人打电话，被那边怒吼是个只会耍大牌的蠢货：“发！发了再公关！不准提那女的一个字！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袋不是在她手上呢吗。”

乔桥向商忆一扬下：“你也是实习生？”

“我们好好解决，好吗？”乔桥助理挤到跟前，“小妹妹，你把录音删了，上就可以走。”

被乔桥推到一边，她用指指着商忆：“我给你三秒钟歉。”

成思境慢慢收回手。

救命。她想拽住商忆，乔桥转过，再次将咖啡泼在商忆鞋前：“你再说一次？”

不停有人过来把商忆往外带，忽然有人叫了一声：“她在录音！”

“我不是要你只跟我歉。”一一上前一步，“我要你发到网上，和所有被你霸凌过的人歉。”

文静而文弱，内向又内敛的一一。

“歉。”成思境站到她跟前，引火力，“什么玩意，百度百科报168，穿跟鞋跟我差不多。我168啊。”

门重新打开，助理先鞠了一躬，让开路，才是乔桥僵的面容。

乔桥踩着恨天，居临下看着商忆：“哪来的东西。”

柔声询问：“你没事吧？”

乔桥依旧死死、死死盯着商忆。

商忆低下。是仗势欺人不好吗？

这半个小时对成思境无比漫长，她反复询问商忆，会怎么样。

商忆说好，同时快捷拨号。

他是不太乐意她昨晚来和成思境睡的。

商忆扶着成思境走到路上。

反正也没得混了。

乔桥的助理挤到中间：“哎……”

乔桥抬，死死瞪着她。

现场寂静。

成思境连忙过来，然而商忆退后一步，平静开：“你不能坐滴滴吗。”

“听不见。”成思境得快受不了了，“大声。”

成思境心想气势不能输，立刻拖着商忆站起。

季允之听完过程，反应轻描淡写：“猫跑就是这样。”

小助理哭着鞠躬：“对不起，对不起！但是……”

一一还是说：“歉。”

商忆摇摇。

成思境心里飘过三个大字：完了。

成思境拽不住，一一甩开她，冷静回望：“我说，你不能坐滴滴吗。”

去打圆场：“是我的。因为时间不多了，还有采访，所以……”

这居然是一一。

境境转看着她，像看着从未见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