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苏雅的耳朵，这回枪直接抵在沈从彦的额上，凉薄一笑：“看来你是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既然这样，不如我送你一程，你也好——”

祁临提起角，不动声的举起枪，：“沈从彦，有贵客来了，还装睡不太礼貌吧？”

祁临一直盯着沈从彦的脸，想要捕捉到他脸上的表情。

只是他右耳麻了一片，先是嗡嗡的响着噪音，后来又像是被泥糊住，完全听不到声音。

对祁临来说这只是一场试探。

“小雅，你是真的变了。”沈从彦喃喃，抬起自己那只被苏雅牵过去的手，怔怔的盯视了一会儿，“可无论怎么变，你都让我……很疼。”

回去，可他知，她更想留在这里。

真的连这样都刺激不了他？

不像是来去匆匆的祁临的。

他赌赢了。

祁临这才信了，千钧一发之际，手腕灵活的一扭，一阵响震得苏雅都抖了抖，下意识的往他怀里缩去。

这里有她的父母，有她的朋友，有她的仇人……而在桑莫怀特，她只有他。

祁临现在不会杀他，至少不会杀这样的他。

临走之前，祁临忽然想起什么。明明已经走到了门，又倒退折返到床边，借着微亮的天看了沈从彦。

“躺了这么久，也是该起来活动活动骨了。”他开，嗓音沙哑又沉闷。

没人知，他全的血都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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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从沈从彦的耳畔划过。

沈从彦立刻猜到谁是始作俑者，神微凝，挑起一抹郁的笑。

可对沈从彦而言，又是与死神肩而过的一天。

撑着坐起的时候，沈从彦察觉到上传来密密麻麻的撕裂般的疼。

祁临没劲的收了枪，抱着苏雅大步星往外走，直至衣角下摆彻底消失在房间时，沈从彦这才缓缓睁开了那双幽暗炙的眸……

他神一凛，放在扳机上的指微勾：“早死早超生。”

可直到扣动的那一瞬，沈从彦脸还是堪比死海。

无人响应，倒是怀里的苏雅不自在的扭了扭，歪到另一边，继续沉睡……

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上多了很多目惊心的鞭痕。

他突然想起从前在榕山，他被那对鲁的夫妇用细竹条鞭打时，苏雅哭红了在一旁极力劝阻的样。

祁临倒也没有松懈，并没有就这么轻易的结束试探。

他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谁知呢，那就再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