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吃过午饭，教室里的学生还零零散散的，就有同学跑到门来喊人。

翻页，每一页上都是各人的骨骼、官和肢局。

而且越到后面，对怪异肢组合的描画就越是细，栩栩如生。

等到两人回到教室，周二的一天就自动向着固定的日常轨迹继续运转。

前臂和小连接在一起，搭成一截奇怪的“桥”；一张人脸上的五官仿佛重影，竟比现实的人类要多三对；一副对女躯上丰腴脯的特写，然而丰的瓜下，却有一只上弯的骷髅手从肋骨的位置长了来，指尖仿佛撕扯着一只房；还有在耳朵的位置长着手指的侧脸，张开的嘴里，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取代了……

“我知，但你画得好啊。这年不是有很多小画师能在网上接稿赚钱吗，不差赚钱的机会吧？我都有羡慕你会画画呢。”

“那些只是我攒了很久的零钱。而且，我又不是术生……”

重中学的学生虽然主要在卷应试成绩，但学校一年搞一次的大活动，也属于是施舍给大家的难得青回忆。因此这段时间，喜参与活动的学生往往不会落

在约定的周六到来之前，毕竟还有漫长的几天工作日。

但隔了几天，印象并不那么了，也或许一阵不画，手有些生疏，齐晴茗改来改去，只是越来越烦躁，始终画不印象里那又多的。

直到最后有画的一页，是一副没画的女素描，画面一改诡异和令人不适的肢组合，只是自然而真实的描绘。

因为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的少女笑得太过开心，在刘桠的里仿佛有了尾在后摇啊摇，惹得刘桠也不禁觉得她傻得可笑。

“羡慕……吗。”

刘桠看到她的笑容戛然而止，知她有些心事，但又懒得关心，就淡淡地岔开话题，自顾自往回走了。

“不对，还是不对……”

对于学术的人来说，练习画人是基本功的一环。但这本速写册随着页数越往后翻，同一页上的肢组成就越发古怪，甚至惊悚。

“太好了！”

她画了三个，只用右手掰开一侧时的和依稀可见的小孔，双手分别向两边拉扯，挂着一丝的小和更完整的，还有用两指拨开了时，可以看见甬曲径通幽的。

最终还是把笔一丢，再次把速写本扔回到了书架的最上层。

两个本就无关的人像两条平行线一样各各的事。齐晴茗没有再和班长搭过话，放学后，也不知一如既往早早离开了教室的她，是否还是去了尻馆卖。

那女的躯有些微胖，双很大，有些下垂，正以一个半躺半坐的姿势张开双。由于画面呈仰视的角度，其中画得过于潦草，应是没有画完、预留给官的分也很显。

但晚上回到家里，齐晴茗草草吃了泡面，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在掏作业之前，默默地搬凳站了上去，把丢在书架最上层的一本红封的速写本重新拿了下来。

齐晴茗仿佛上一刻还在摇的尾，在听到后半句的刹那就突然被甩离了，看不见了。

“送钱给别人还这么兴？你们学术的，果然都不差钱是吧？”

纸包总算被白净的指尖抓走，齐晴茗连连，像小狗一样愉快地笑起来。

周三的中午，学校安排了“艺节”活动闭幕式的彩排，正式的闭幕式定在周五举行，而由于天气预报显示从周四开始几天都有雨，所以学校直接把闭幕式安排在多媒剧场室内。

如果说，之前被刘桠捡到的那本画册的内容，还算是勉能给旁人看的东西……那么这一册速写本，就完全是齐晴茗自己的秘密了。

她静静地盯了一会儿那副素描最后没完成的官分，拿橡把从笔筒里铅笔，循着记忆里的印象，慢慢给画中的女人添上几笔。

垂下的刘海并不够长，遮不住她那咬着角，拧着眉，像是快要哭的表情。

“喂，有表演的同学，快去换衣服！等会儿到楼上彩排啦！”

*

齐晴茗却一时没有跟上去。

但画了一会儿，就了一会儿，最终齐晴茗还是皱着脸，扔下了铅笔，很不满意地把今天加上的笔画全掉。

齐晴茗愁眉苦脸，或者说是恼怒而暴躁地把速写册翻到后面，动笔飞快地把记忆里的画面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