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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手的打法也动了气,也尽管往他脸上招呼。
很快,两人脸上都挂了彩,原本的衣冠楚楚变得狼狈不堪,屋子里的东西也都被波及。
姚盛宇注意到一张摆在客厅的照片,是刘斯言和敬知的合照,背景是在阳光明媚的海边,女人头戴草帽,身穿彩色碎花吊带裙,面对着镜头,依偎着男人,露出了笑脸。
她站在了阳光明媚的地方,把他丢在了最阴冷潮湿永不见天日的谷底,那些他深信不疑的诺言此刻显得如此滑稽,就像舞台上的小丑,面对空无一人的剧院在演独角戏,妄图逗笑本不存在的人。
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不是沦为笑柄,而是自作多情。
他的脸抽搐了几下,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却像是在哭,捂着腹部咳了好几声,咳出了血丝,又抬起手胡乱擦了一下。
原来,早在一开始,所有的背叛都是有征兆的,所有的谎言都是有迹可循的,他那些莫名其妙的预感就是答案,可笑,可悲,荒唐,却不自知。
他冲到照片前,拿起相框,猛然砸碎在地,刘斯言脸色一变,大喊一声:“你做什么!”却已是来不及。
玻璃破碎的声音如此清晰,或许,碎的还有他整个人,此刻他同时感到了一种极致的痛苦,姚盛宇拿起那张照片,盯着里边的人看了一眼,就把照片撕了,照片里的男女被分隔开来。
他把刘斯言的那一半撕成了碎片,丢在地上,敬知的那一半拿在手中,三番两次想要毁掉,但看到女人的笑脸,愤怒骤然变成酸涩,就像柠檬挤出的汁水又苦又酸,他抚摸了一下她的面容,把照片放进口袋。
他没办法想象程敬知破碎的样子,哪怕只是一张照片,也会让他痛彻心扉。
看见心爱的合照被撕碎,刘斯言冲上前,浅色的眸子盈满了愤怒,“这是我的,你拿我的东西做什么?”
“你的?”姚盛宇挑了挑眉,用一种轻蔑的,嘲讽的口吻说,“一个破坏人家家庭的男小三,毫无廉耻之心,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刘斯言的脸抽了抽,“敬知心甘情愿和我拍照,你凭什么毁掉?”
“她是我的妻子,我的结婚证上印有她的照片和名字,我和她的结婚旅拍还挂在家里的墙上,就凭这个,全世界的人都会认为我的行为毫无指摘,倒是你,你凭什么?”
“你和她之间,除了这层身份,还有什么?”
“你是什么东西,我们夫妻之间有什么关你屁事?”
刘斯言气得脸色通红,他们的这层身份确实让他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见鬼的合法夫妻!
“你们迟早得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