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白低下，“我真没受伤……”

“你肚都这么大了，自己换多费劲，我来吧。”

鬼使白看着鬼使黑去给自己拿衣服，突然想起自己肚上的妊娠纹，他一个激灵，立慌了。鬼使黑拿着衣服走回来时，鬼使白不自在地说：“我自己换就行。”

鬼使白的脸红了红，蹭着鬼使黑的脖，“我腰有酸，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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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白不太敢看他，“你明天还要工作，你还是早睡吧……我自己来没问题的。”

“嗯。”鬼使黑抱着他躺下了。

“你之前说过上一世，是我先过世的，那你……”鬼使白言又止，虽然很想知，但又觉得不该提起，那你是怎么度过剩下的时光的……

鬼使白笑了，“就会唬我，我才不信。”

……”

“怎么了？”鬼使黑轻皱眉。

鬼使黑忽地眶一，又尽力憋住了泪意，“上辈我总是欺负你，你忘了也好。”弟弟在人间受的那么多苦，都是自己这个哥哥的没用造成的。

鬼使黑松了气，真是又气又心疼，弟弟这么遮遮掩掩的，吓得他还以为是多严重的事。伸手将鬼使白抱怀里，轻声埋怨：“傻不傻，这有什么不能给我看的？”

自己弟弟是什么心他能不知，上辈那是病到咳血都瞒了他这个哥哥好一段时间的。鬼使黑抓住鬼使白的手，“你要是不跟我说实话，我就直接扒你衣服了。”

见他终于笑了，鬼使黑的心总算定了下来，“你了一的汗，我帮你换衣服。”

“不小白怎么样，都是我最喜的小白。”好之后，鬼使黑给他换上了净的寝衣。

“那有什么我见不得的？”鬼使黑还是不信他。

“不好看……”鬼使白喃喃。

“我们什么都过了，孩都有了，我扒你衣服不算过分吧。”鬼使黑这时候绝不让步。

“生了孩之后我再想办法，会有药的，不过是几纹路而已。”鬼使黑用巾帮他去方才噩梦时的冷汗。

“哥哥……”鬼使白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鬼使黑的笑容淡了些，随后又坏笑着伸手鬼使白的鼻，“是啊，偏偏你这家伙，临死前还说什么不许我跟你一起死，所以我只能继续活着啦。”嘴上轻描淡写，可只有他自己知他是如何度过那段时光的，到了死去的那一刹那，当他看见化作鬼魅的弟弟来招他的魂魄，他才受到自己的心终于活过来了。

鬼使白难过地抬，“就是……我肚上长妊娠纹了……”他缓缓解开腰带，把衣服脱下。凸起的腹两侧有几淡红的纹路，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很突兀。

“对不起……”鬼使白将鬼使黑的手握得更，“我先你而去，又把你给忘了。”

“没什么啊，只是换衣服，我一个人可以的。”鬼使白伸手想去拿鬼使黑手里的衣服。

鬼使白不好意思地笑笑，“好……”

“没有没有，我能怎么伤着啊？真的没事。”鬼使白连忙否认。

“我在呢。”鬼使黑对他微笑。

鬼使黑没给他，神已经变得沉，“你是不是哪里伤着了没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