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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们谁懂啊,下班路上路上捡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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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活结束的不知道多少天,我不知道第多少次平静而绝望的看向空空荡荡的双肩包。

别问为什么空空荡荡,问就是成年人假装自己无懈可击的最佳盾牌。



假的,截止到我离开工位的十分钟前,里面还有一团皱巴巴的领带,我永远抹不平整的西装外套和半个没吃完的午餐三明治。

在经历了非洲动物大迁徙一样漫长的寻找后,我不得不承认或许接下来我应该每天早上起床后看看天气预报了。

但我是绝对不会看的。

日本的梅雨季几乎每天都在下大大小小的雨,只有我一个每天日常忘记带伞的人类每天像败犬一样回家淋得精湿。

我甩开双肩包的拉链,很不负责任地把社长早上交给我的文件一股脑塞进去然后顶着黑漆漆的包冲出楼门接受暴雨之神的洗礼。

…然后我被大雨打了个趔趄。

今天的雨见鬼的大,我很快从头到脚湿个透——除了和背包紧密接触的头顶,草。

没用,举着还累手,我毫不犹豫地放下包,兜里还剩下仅仅足够濒死社畜购买啤酒二百日元——或者一碗杯面?

喔…肉体饱食,还是精神救赎?

好问题。

雨从来不会为某人的哀愁停留,我的意思是在我思考的几十秒里,雨已经在我身上跳了一个来回的探戈。

哦,文件大概也已经湿透了吧?

我拎着啤酒在雨里思考一个关乎此身未来的哲学性问题。

没关系,饭可一日不吃,酒不可——呃,好吧,倒也没那么重要就对了。

[你还好吗…先生?]

一个陌生的成年男性的声音响起来。

好问。

建议下次别问。

我扭头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们在瓢泼的雨里面面相觑。

[…啊?]

我发出一个疑问词。

[……]他好像在忍耐些什么,[你踩到我的脚了,先生。]

啊那还真是抱歉了啊。

我低头佯装慌忙地移开脚,在心里无比敷衍地向被那个我狠狠踩住脚尖的陌生人道歉并衷心希望他能看在我是个年轻的失意社畜并且即将变成醉醺醺的酒鬼的份上就这么放过我。

或许是因为我表现的太像一个懦弱的胆小的感觉迟钝的站街牛郎,事情并没按我所期待那样发展。

他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

然后往我手里塞了一把伞。

…?

??

???

不是大哥你有伞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淋雨啊——???

可悲的社畜终于为背包里凄惨离世的文件发出一声哀鸣。

……

但不管怎么说,金发黑皮真的很戳我。

他又真的很像一只笨比大金毛。

社畜永远不会拒绝毛茸茸。

所以四舍五入我决定适当地发散一下社畜余额负数的名为爱心的东西。

[你要来我家吗?雨很大了。]

我无比真诚地向他提出建议。

被我踩到脚的,金发黑皮的陌生大奈,呸,大哥,茫然又不可置信地从头到脚打量我一圈,用像看写字楼里疯跑精神病一样的眼神看我,[那我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回家?]

因为你像巧克力奶大金毛。

我当然不会这么说。

[我对你一见钟情。]我上前两步,深情地看向他的眼睛,[少,阿不,青年呐,你无私地送出自己仅有的一把伞的行为让我如此感动啊…请问这位英俊的先生,你愿意跟我回家吗?]

我可能看上去真的很像什么脑子不太正常的精神病,至少眼前的巧克力奶的眼神是这么告诉我的。

但最后我还是把巧克力奶带回家了。

因为巧克力奶家炸了。

…我认真的,在随时随地八个蛋的米花町,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

巧克力奶脸色很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假笑着跟上来了。

不是他什么意思?不会怀疑是我搞的鬼吧——?

可悲的社畜眼里失去高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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