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谈恋这事藏得严实的，连我都不知。”黎钦淡淡笑了一声，语气轻松而自然，“不过上次他来医院找我，话还没说完就走了。我同事看到你们在一起，但是那时候我还不知是你。”她的语气依旧平淡，情绪未曾有任何明显的波动，仿佛只是讲述一件随意的小事。

“但既然你是我哥的女朋友，我总得正式认识一下你，和你聊几句我就走。”她的目光稍稍转向姜柳芍，神中带着几分冷淡的平和，几乎单枪直地开启了话题。

房间里再次陷了沉默，时钟的滴答声在耳边回响，空气中的压抑依然如同稠的雾气，没有任何消散的迹象。姜柳芍的手指依然在膝盖上挲着，掌心的汗早已浸透了布料，指尖的越来越。

“已经院了。”她的目光轻轻扫过黎钦的脸，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些什么。黎钦的面容依旧如常，冷静、平和，没有任何情波动。

她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姜柳芍上，对于她并没有特别的兴趣或疑问，似乎她早已料到这个结果，“一个打工妹和她那自视清的哥哥在一起！”如此一类的话已经完全激不起她的兴趣，她甚至对于这样的场面到厌烦。

蔓延到全。她抬看向门，门轻轻开启，黎钦走了来。她们的目光短暂地汇，空气中仿佛被无形的利刃切断。

黎钦的神情冷静，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空气也随着她的动作重新静了下来，姜柳芍依旧保持着僵的姿势，背脊依然直，手指微微动了动，依旧贴着膝盖。她的视线短暂地扫向黎钦，接着又漫无目的地扫视，最后再次回到这盏茶上。

“那你呢？”姜柳芍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犹豫，但她忍不住想知答案。

姜柳芍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咙发，无法发声音。黎钦了一个轻轻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声。“别让爸妈知我回来了。”黎钦的声音低低的，她走到沙发的另一侧，轻轻坐下，双叠，手自然地搭在膝盖上，微微后靠在沙发上，动作畅，没有任何怯意：这毕竟也是她的家，即使她和这样的家有太多的不合。

姜柳芍摇了摇，轻声回答：“还好。”

“我哥从一开始就不喜他。”黎钦继续说，语气依旧平淡，毫无波澜。“觉得他不够好，总是对他有敌意。”她的声音依旧轻描淡写，似乎对于她来说这些都不再重要，没有任何意外或愤怒。

姜柳芍没有立刻明白她的意思，抬看向黎钦，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话。

“我男朋友和你一样。”黎钦突然开，声音平淡，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但没有太多情绪的波动。

“伯母怎么样了？”

姜柳芍听着，依旧保持着沉默，猜测着应该是妈妈住院的那次，她耸了耸肩，接了话：“我妈妈生病了，所以那天在医院。”

“很早辞职了。”姜柳芍的声音很轻，这是一个简单的应答，她们都知这是指的什么，没有必要去解释，又或者冗长的寒暄：“哦，我认得你！”“对是的是的，我以前在那里打工，我记得…”对于她们两来说这才是完全多余的开。她能受到黎钦的态度没有敌意，即使在她在黎成毅世界之外一个卑劣的偷窥者时，她也并没有讨厌过黎钦：这是一很容易理解的想法。对于姜柳芍来说在她的想象里黎钦可能连对于她的印象都没有——然而到如今她才知其实在另一面她们也算心有灵犀。

黎钦站在门，脚步轻盈，动作稳健而无声，目光平静，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她向前轻轻走了几步，目光冷淡地扫过她的面孔，在她们对视的瞬间，姜柳芍知，她已经认了自己——那个曾经在酒吧打工的女孩，如今正坐在她家客厅的沙发上。

黎钦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目光平静，盯着姜柳芍思索了片刻：“我知他不算上，有些时候他也会把自由和散漫的分界线搞混。”

“我哥叫我今晚回来吃饭。”黎钦突然开，声音依旧平淡，没有情绪波动。她也微微转，目光落在茶几上的茶杯，两个人的视线就在这一汇——一盏已经平静的，甚至冷掉的茶。

“我跟他说我不回来。我不喜那气氛。”她的声音不大，声音没有起伏，仿佛这件事与她自己无关。

姜柳芍依旧沉默，只是轻轻了，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挪动了一下，掌心的意一直存在，凉意未散。空气重新陷了短暂的安静，过了几秒黎钦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没有情波动。

“今晚你也不好受吧？”黎钦问，这的确是一开玩笑，但是底却没有笑意，只有嘴角上扬的弧度。

“为什么最近没在酒吧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