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说的一切竟是真的，我可怜的安娘……”

辛宁冲着辛夫人扬起，一个衷心的浅笑。

辛宁眨了眨：“半真半假。”

辛夫人跌跌撞撞离去了，一如她来时那般满腔怒火。

辛宁思考没多久，很快给了答案。

“对我来说，辛家……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

“娘，爹怎么没来？爹去哪儿了？”

辛夫人确认了事实，掩面而泣，却又忽地抬望向辛宁。

他将人检查了一遍，确认没什么事，才有些好奇：“宁儿方才所言可真？”

辛夫人顿了顿，勉笑着：“女婿可否回避下，我有些母女间的己话想同……安娘说。”

“就给律法，该如何就如何吧。”

“宁儿，你快去将你换回来，你还未好，怎能在狱里受苦？”

辛夫人一顿，不可置信地瞪大睛：“你在胡说什么？休要污蔑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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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辛夫人神大惊，辛宁便知她已经信了七八分，于是又添了把火。

齐严这才从门外来，他听了一路，想着若辛夫人对她不利便及时来阻止，但她自己就很好地解决了。

“只要你肯换得你回来，你从家里逃跑的事，陷害你的事，爹和娘便既往不咎。”

“我想，大概是因为爹终于有了儿，有了辛家的香火，多一个女儿，少一个女儿，也不那么重要了吧？”

“可在我刚到齐府不久时，才看到爹从一家首饰铺里来，带着好些锦盒，将车都装满了。”

辛宁动了动肩膀，抓住在她肩上的手，却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她最初的问题。

“好，我知了。”

“……不。”

辛夫人卡了一下，辩解：“你爹可是当官的，他、他又一向好面，怎么好意思拉下脸来求小辈？”

“娘要是真觉得女儿在胡说，不妨去查一查，爹这些天去过的地方，是否有个姓辛，名字耀字的五六岁男童，去看看就知晓了。”

“安娘不在这儿，难此刻安娘当真被关在了牢里！”

见辛宁始终沉默不言，辛夫人上前抓住她的肩膀。

“就在前些日，我在同一家首饰铺撞见了一个约莫五六岁大的男童。”

“你爹当然是在四奔走，要将你救来！”

“说来也怪，在我要问他名字的时候，他的母亲倒是现了，一见了我，表情却就很是慌，似是不愿同我有所接，当即拉着儿孩走了。”

齐严摸了摸她的，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宁儿，若是二皇一案会牵连到辛家，你可想要保住他们？那毕竟是你的血亲，你可会……？”

“当真？”

不过她话还没说完，辛夫人就恨恨地盯着她：“怎么是你，怎么会是你在这儿？”

齐严去的时候顺手将门带上了，却并未关全，留了一隙，不过屋内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一。

“那两件事，我确实看见了，剩下的不过是我擅自的揣测。”

“娘若还是不信，我便再告诉娘一个秘密。”

将辛夫人一并带过来了。

“当时我只觉得那男童有些面熟，但后来才想明白……他和爹长得很像呢。”

她补上最后一击：“别到时候没救来，就连整个辛家都要旁落他人了。”

辛宁摇摇，“娘，若是爹有心想要救，又怎么会不陪您来齐府？若是想救下，求夫君帮忙恐怕是最妥善的吧。”

“娘，这话也只有你能信了。”

“你怎能将你替了，夺了她的份，还将她冠上了犯人之名送牢中！那是你啊！”

“娘，怎么只有您一个？爹没有和您一起来么？”

辛宁只问：“娘，你有多久没有收到过爹送的首饰了？可是有许多年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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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照面，辛夫人就红了，但辛宁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而是率先开了。

齐严眸一闪，似是若有所思。

辛宁将她肩膀上的两只手都拉下来，叠在一起，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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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想同我说什么——”

“爹他怕是不想救，也没必要救了吧？”

辛宁朝齐严使了个，齐严才不大情愿起走到门外：“你们聊，我就在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