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小小和小好像越来越像了。就像几分钟前，他原本以为她会心，像只善良的小羊羔那样，帮助那个纠缠的男生。

充满意的倾诉与思念。

“因为他喜你？”

忽明忽暗。

陈肇峰将车载音乐换到《lover》。

陆斯也指间的烟掉在了地上。

“算是帮助林老师一个小忙吧。”

……

“小小，你才三。”他提醒她还小。

“斯也，你妈妈和我说你还在学校里？怎么回事？”

隔台传来窸窸窣窣打电话的声音。

陈肇峰笑不笑：“小小，需要我提醒你，犯法吗？”

“嗯，这周请我吃饭吗？好开心，我穿你上次买的那条裙好不好？”

陆斯也抿，黑睫压下未明的情绪，他半靠着墙，颤抖着手，掏皱的烟盒一支。

“这周五下午？我看看考试安排，好像要考数学……没事，我现在数学还可以，说不定可以提前卷！”

……

挂断电话。

女孩的雀跃与欣喜溢于言表。

“礼收到了，我很喜……”

“对不起嘛。”

没想到，她轻描淡写抛下一句。

时乐橘恍然大悟：“所以这就是，你看到我妈妈在车上睡着，只是给她披一件毯而不是直接她？”

街景在飞快后退。时乐橘摇下一车窗，初夏的晚风拂过，带来一丝凉，天渐暗，一盏坏掉的路灯在倒退的景中像坏掉的关键帧不停闪烁。

陈肇峰差被她呛死。

“我已经成年了。”时乐橘踹了一下驾驶座，嘴撅的老。

时乐橘简直不敢相信。

还有一个月，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到底怎么样才能让时乐橘喜上他，接受他作为陆斯也的那一面呢？甚至他连Luis是不是小橘的唯一都不能确定。

“我为什么要帮你？”

“陈叔叔，你说为什么喜一个人，却不愿意和她呢？”她问前排开车的司机。

灯光在时乐橘中划过，像烟一样的光，亮整个眸。

“爸爸，我好想你啊……”

“不需要这些无意义的事情，张教授的课题组我都联系好了，这段时间就当休息，最迟下个月初，你就去大学那边。”

陆斯也攥手机。

陈肇峰像是想到什么，握着方向盘，角的尾纹漾开笑意，“可能这意味着，他很珍惜她吧。”

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陆斯也喜她？

陆斯也，他喜我？

嗓发，烦躁的时候，他就想要烟。

“我…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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