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橘：【不是的。】

主人说好，惩罚是——

这次对面顿了几秒。

小橘：【请daddy惩罚小狗吧。】

没办法，压力就是药。

一向讨厌解释的她却不讨厌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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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橘：【daddy】

斜对面，陆斯也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daddy：【每个人都有讨厌的权利，而且在我看来小橘很耀。】

“宝贝，再持一下。”

小橘：【太耀，显得站在他影里的人很没用。】

消息已发送。

项亮拿着话筒，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喊麦，加了混响的大嗓门震得时乐橘脑瓜嗡嗡的。

dy：【谁让小橘觉得不舒服？】

时乐橘的睫开始疯狂颤动，腔窒闷，呼不上来，她迟缓地低下，对话框还停留在Luis发来的消息，她下一个d，输法自动联想。

“你们唱得尽兴就好。”

他坐在光里，无边的影笼罩着她。

小橘：【对，现在。】

何止是耀，简直过于刺。

陆斯也：……（不动声开始撩袖）

看着屏幕上一大段话，时乐橘缓缓舒气。她其实一直很清楚自己讨厌谁，却从来没有对谁坦言过，怕被嘲笑像她这样的人怎么也去讨厌陆斯也。

“你怎么可以玩手机，这局可是专门给你组的诶！”

时乐橘为一个离谱的巧合到荒谬，但念转瞬即逝，她捧着手机，像溺亡的人抓浮木，继续那个未完的话题打字。

时乐橘：没改之前的备注是【190-男大-粉大】（超大声）

daddy：【不想说也没事的。】

时乐橘回过神才意识到，她差把这个扮演游戏当真了，对面简直像个心理医生一样丝剥茧地询问症结，而她在Luis的引导下一步一步代自己的病情。

daddy：【是我的追问给你压力了吗？】

小橘：【daddy，可以吗？】

全场目光聚焦到陆斯也上。

小橘：【emmmm，那个人勉算是我的发小，其实他也没错什么，因为我妈妈天天拿他作比较，现在光是听到他的名字，我就神经张。】

“不是吧，陆大少爷！”

daddy：【现在？】

【30分钟不许。】

时乐橘也顺势望去，他不知在给谁发消息，单手着手机，神情专注，连也不抬，回话散漫而敷衍。

时乐橘盯着屏幕陷沉默。

小橘：【对，我就是讨厌他。】

时乐橘心加速，仿佛能听到他的声音、腔调、语气，在她脚趾蜷缩，汹涌情到达阈值、神志濒临崩溃的时候，温柔地说着。

比如她。

Disco灯球的镭光似乎格外偏那张天才脸，棱角骨，此刻恰恰没什么表情，才显得不可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