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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价的单人床边,梁若生刚刚洗完澡,头发半干不干。他坐在床边,视线落在蜷缩被子里面的郁宁,郁宁侧睡着,双手放在枕头边,眉头紧锁,眼角红红的。她似是受了多大的欺负,连在睡梦里面也不安稳。
她细长白皙的脖颈上四五枚斑驳的红痕十分明显,嘴唇之前破皮的那块地方还没好,又破了一小块。
梁若生,你真是个混球。
昨天他喝了酒,仗着酒劲欺负她。他的脑海清楚地记得她被弄得哭着说停下,可他根本停不下来。太想要和她在一起,想要确认她的存在。他帮她洗澡的时候,她糜烂红肿的花穴里面全是他的精液。
自从重逢之后,他和她上床,从来没有用过套。
那夜她说,她再也不会有孩子了。她那时候的表情,梁若生一直记得清楚,那是在郁宁身上很少见的脆弱和彷徨。
大三那年,梁若生闭上眼睛,从得知她不能怀孕的真相后,一种从未有过的痛苦就如挫石般地粉碎着他心脏,他知道那个孩子只能是他的。
以前郁宁是疯,可她在这方面很注意,每次安全设备都做得很充分。
他记得大学有一天,郁宁一整天心情都很差,他的手臂不小心擦过她的肩膀,她狠狠地打了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神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憎意,还出口嘲讽了他好几次。他都不知道他又怎么惹她不高兴了。后来才意外得知,她是因为月经延迟了一个星期在害怕,怕得好几天她都睡不好。
床上的人手指微微一动,她缓缓睁开了眼。
记忆中郁宁那鲜艳的的样貌和现在的她消瘦的样子重叠在一起,梁若生移开了眼神,看着对面的空墙壁,眼睛有些酸涩。他不能再看她一眼,他真的快承受不住了。
梁若生声音轻轻的说道:“醒了?”
“嗯。”郁宁迷迷糊糊地喃喃。
“今天去医院吗?我们去看眼科医生。”
梁若生轻抚她柔软的头顶,郁宁睡眼惺忪,蹭了蹭他的手心。
难以用语言形容梁若生的心情,他的舌尖分泌出来的唾液像是极苦的中药,又浇上了甜甜的蜂蜜。
身坠炼狱,置身桃源,原来这两种感觉,可以同时存在。
过好一会儿郁宁才说道:“不去。腰疼。”
她能感觉到那只大手僵硬了一下。
“那明天呢?”梁若生说,他的语气有些不太自然。
“不去。”郁宁再一次说。
郁宁翻了个身,她背对着梁若生,背后的蝴蝶骨瘦凸起,皮包着她凌利的脊骨,泾渭分明。
梁若生轻轻地推了推她的肩膀,问道:“身体很不舒服吗?那里...要擦药吗?”
他看到郁宁的耳朵泛起了红晕。
“没有。”郁宁没好气地说。
“那你是在生什么气?”
郁宁翻身坐起,甩开了被子,手扯着裙子的领口,语气十分不快:“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