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触碰到她的眼睛。
“眼睛,可以看见了吗?”
郁宁摇了摇头。
梁若生触碰着她眼睛的手停了下来,转而去抚摸着她的头发。
“会好的,会好的。”梁若生像哄婴儿一样安慰着郁宁。
郁宁坐在床上没动,眼眸低垂着,扮演着一个需要被照顾的洋娃娃。
“刚刚,我去见我母亲了,她还是没有醒过来。”梁若生静静地说着:“你能听见吗,外面下雨了。”
梁若生浑身被雨淋湿,他裤腿滴着水滴,他脚下的水泥被水浸成深色。
“听到打雷了,若生,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吧,不然会感冒的。”郁宁用天真的语气说着,推了推梁若生的手臂。
梁若生抓住了郁宁的手腕,他的声音靠得那样近,他的呼出的空气都是浓浓的酒味。
“为什么你总是能装作若无其事,你是不是忘了我妈妈躺在病床上也有你的一份功劳,你是不是都忘了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还在被我锁在这里,当一个囚徒。”
梁若生猛地甩动了锁在郁宁腿上的锁链。
“我也想像你一样,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能抛弃,什么都能忘记。”
郁宁没有说话。她口蜜腹剑,擅长演戏,也很擅长,当一个哑巴。
梁若生脱掉了身上的湿哒哒衣物,一身赤裸的站在失明的郁宁的面前。
“今天,岳维来找我了。”
听到岳维的名字,郁宁的表情才稍稍有些变化。梁若生感受得到,她很想知道后文。
“他和我说了很多,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和他是亲人一样的亲近。”
郁宁轻微皱了皱眉心,说:“他胡说什么了?”
梁若生捧着郁宁的脸向上,他看着她干净的脸,说:“我和他们说,你死了,跳海身亡。”
郁宁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了一丝笑意,淡暖灯光下微小的尘埃落在了她身上,她长长的睫毛如蝉翼一般簌簌颤动。
“你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郁宁把脑袋一沉,梁若生感受到她身体的重量。
“要报复我你就快点吧,不然就来不及了。”郁宁说。
“他们找不到。”
梁若生揉了揉她眼睛附近的穴位,哑声开口:“灯下黑。”
“呵。”
郁宁轻声笑了,暗室里面又沉静了下来。
梁若生定定地注视着郁宁,酒精麻痹着他的精神。
梁若生坐到了床上,把郁宁抱在怀中。
郁宁这才发觉他身上好像什么都没穿。
郁宁无奈的摇了摇头,梁若生醉了之后,脾气真闹人,她被折腾烦了。
“郁宁,不说他们了,说说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