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本来没那个意思，再怎么说也不能占一个伤患便宜，更何况虽然他们有过无数次的肌肤相亲，但是接吻却还没……

确定灵幻看不到，小酒窝看着那双淡色的唇，偷偷吞了口口水。

——都怪这家伙说了奇怪的话！

上级恶灵大人也悄悄红了耳朵尖。

“你知道恶灵吃人时喜欢先吃哪里么？”

“嗯……乳头？”

“白痴吧你！你是对于自己的现状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吗？”

“因为你每次都喜欢先——”

“本大爷不是在说我们两个的床笫之事！”小酒窝有点恼羞成怒。

“哦……那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总觉得你有点口欲滞留。”

“是眼睛啊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在肉身里，眼睛的味道是最接近灵魂本身味道的东西。你的眼睛被地缚灵舔到了，被做下了标记，残留的一部分怨念变成了一层‘瘴’，暂时遮挡住了你的视力，现在我来帮你清除掉，先要用本大爷的标记把那帮下三滥的标记覆盖掉，但是这个过程可能会有一点可怕，你——”

“没关系的，我相信你。”

——结果反倒是本大爷被他安慰了么？

小酒窝无奈地笑笑。

——也是，因为这个家伙本质上就是这样一个无可救药的滥好人啊。

“小酒窝？”灵幻歪着头眨了眨眼，不知道对方在等什么。

“别动，”小酒窝捧着他的脸不让他乱动，“眼睛不要闭上。”

湿热的舌头舔上灵幻的眼睑，虽然他说了信任小酒窝，但是眼睛是神经分布密集敏感的器官，视觉受限，眼睛被舌尖舔舐的感觉还是让灵幻忍不住觳觫。

灼热的舌尖卷过他的睫毛，舌苔摩擦过眼球带来奇异的触感，他忍不住流下生理性的眼泪，那泪珠没来得及淌下就被小酒窝舔去，带着淡淡的咸涩。

灵幻轻轻颤抖着，紧紧抓着小酒窝的衣襟，喉咙里发出小动物一样的轻声呜咽。

明明被舔舐的只是眼睛，但是却感觉灵魂都在被翻弄，灵幻也会不由得想起，小酒窝也是恶灵。

——如果眼睛真的和灵魂味道相似的话，小酒窝会觉得我的味道好吃吗？

如果上级恶灵得知灵幻此时认真在思考自己吃起来的味道，一定会气得跳脚，然而他现在无暇得知，他安抚性地环住灵幻，温热的掌心摩挲着灵幻的后背，看起来比接吻却还更加缠绵。

“……呼，这样就可以了，现在你的眼睛被本大爷打上了自己的印记，安心吧，一周之后印记会自己消失的，只不过这一周你的眼睛到了晚上都会看不见东西，建议你早点下班，然后就给本大爷早点回家休息。”

“那、你会来吗？”

“什么？”

“小酒窝你会来我家陪我吗？毕竟我看不见东西。”说出这番话的灵幻像是比刚刚治疗时还紧张，声音有些急促。“……不用借身体也没关系，你看——就是在晚上来暂时充当一下我的眼睛什么的……”

——这家伙啊，他到底明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会吸引恶灵呢？

小酒窝有些烦躁地想，也许他是口欲滞留也说不定，现在他特别想抽根烟。

“……会来的。”他听见自己说。“会带着你喜欢的下酒菜和你那小姑娘口味的柠檬苏打酒一起来的。”

“每天都来？”

“每天都来。”

灵幻像是松了口气，他拉着小酒窝的袖子从地上爬起来，想要理理制服裙的褶皱却突然愣了一下。

“被你舔得湿漉漉乱七八糟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