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也就是第二次来医院，已经是两天前的事了。

云及月蹲在地上，看着那盆乖巧可的小多，“等你院之后就看不见了。”

瞳孔像是被细针扎了下，骤然缩。江祁景握住手里的纱布，咙里裹一个音节：“懂。”

明明连现在的这一瞬都是骗来的，却还是贪心地想要无限延长。

“那个徐二小包了度假庄园经常请人去玩，我没事，也没有秦何翘陪，复习金复习累了就去图个新鲜……”

绿植。

第一次兑失

她现在还会在和朋友玩的空档里想起他，还会记得两天前他的病情，还会在意他异常的举动。

而等他痊愈院之后，便连一段曲都算不上。

怎么两天过去，情况反而更加糟糕。

她没想到江祁景会对这些事情好奇。

他吐声轻笑：“怎么会。”

她贸然来的时候，江祁景正咬着净的纱布，脸很不好看。

男。单。

太贪心了。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江祁景的脸渐渐晦暗下去。

江祁景回望着她，睛平静无澜：“可能是没睡好。”

陌生人。

他想起她说的顺路，不动声地问：“你来这边什么。”

等他院之后，一切便会全清零。

不应该啊。

嗯，计划通。

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唾弃自己。

初已至，京城的天气渐渐回，云及月的穿着一天比一天薄，细细的吊带挂在雪白肩很是惹。

见她来了，他将纱布放在一旁，嗓音嘶哑：“……怎么了？”

第三次，云及月准备门去浪一下午，打开导航地图，发现路径恰巧经过江祁景，便顺路给他带去了保姆熬好的骨汤。

“顺路给你带了碗汤。不是我的。”云及月将保温桶放在茶几上，一脸狐疑，“你现在还很疼吗？”

“哦，这样啊……那你多睡一会儿。”

江祁景看着她，角往上扬了一：“很好看。”

她很久没有摆过这些小件了，一时间来了兴致，亲自帮江祁景布置好了买来的草草。

只是个彻彻底底的……

云及月歪过，打断了病房里的沉默：“你不喝吗？虽然汤不是我的，但很有营养。你失血失多了可以补一补。”

但其实他也不太清楚，糊地解释：“就那男男女女的单派对，然后大家就随便玩一下，但也不是很过分的……你懂我意思吧？”

云及月被问住了。

男男女女的单派对。

她叮嘱了几句。

可是他无法克制自己想见到云及月的·望。

他不过是一段无关要的曲。

“——什么新鲜？”

江祁景想，他真的卑鄙、恶劣，又不知悔改。

“就是不长久……”

云及月拿了个另一只勺舀了，抿了一：“我觉得还好啊……要不然，我帮你兑？”

江祁景的注意力却全然被其他东西引住了。

他又恍惚而清楚地明白过来——云及月已经有了平展全新的生活。

“喝不下，”江祁景蹙着眉，疼痛撕扯模糊掉了味觉，“很腻。”

当时医生说江祁景的伤愈合得很好，血痕已经开始慢慢结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