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宁麻木地闭上了，直到妹妹突然了一声。

她与别人的家吗？

他的卑劣，他的心，他的一举一动，怎么在妹妹前无遁形呢？

他果真看见妹妹拉直了手里的链绳。

这回不是玩闹。

这一切太可笑了。

他只能睁睁地见着男人掐着妹妹的腰，见着妹妹的颈也弓成了一抹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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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源源不断传书房来。

外漆黑得如同凝的墨，白幽幽的视线重叠在一起，宛若灯烛大照，现下的一切像是上元夜的灯火延续来的幻境。

裴容宁的顿时僵住了，耳边像是有风在往里。

妹妹的声里夹杂着与他说话的那喜，可见她的渴求，不止是望，更是情动。

男人小心翼翼地放低了声音：“用手指先磨一会儿？”

太突然的。

妹妹太了解他了，太懂得他了。

两修长的手指替着放去，啧啧声，不知戳到什么位，妹妹忽地尖叫了一声，情不自禁地在他的手指上扭动。月的剪影下，漂亮的腰起起伏伏，像一条发情的蛇。

那个宅是她与别的男人的家？

难她真的不愿意住在他们的宅里了，要和别的男人上永平府买宅去。

“好大，太大了，本吃不去的吧。”

他愕然地望向月，再次攥了手边的砚台，却听见妹妹哭着喊：“你快儿，快来。”

可他仿佛双痪一般，就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脸煞白，不知是因为不能接受妹妹移情别恋，还是害怕那男人不知收敛，伤到妹妹。

怎么会？妹妹从来只喜他的。

他手里的砚台嘭得一声落了地。

他能什么？去敲响上房的门，捉？还是告诫那个狗东西她妹妹的时候要温柔小心？

妹妹很快淹没在床笫的里，受不住绵长的快，剧烈地咳起来，声碎了一地，她显然是被哭了。许是畅快，许是难受，但大约又是他多想。

他忍不住骗自己。

妹妹也会难堪得恨他吧。

“好……呜呜，你快去。”

这几日的煎熬积累到极，裴容宁有些受不住了。

直到他望见妹妹直起，竭尽力气地打了沈见徴一掌。

裴容宁心上大，甚至浑然不知自己的袍早已经起一个鼓包。

绝望地听着妹妹的惊呼，听着捣的声音，听着男人在铁链的晃动下起来。他轻易能听见，轻易能看见，他从前多么喜这能够照亮妹妹面庞的月光，如今就有多恨这月光。

可他很快如梦初醒。

会不会，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连同上元夜的荒唐也是假的。不过是梦罢了，妹妹怎么会说这话呢？

男人惊慌失措，被妹妹笑着亲了一，说的话，依旧是沙影的折磨：“什么呀？肯定是猫推倒东西了，你以为是谁？天底下难会有哥哥偷看妹妹和人好吗？”

那男人在指妹妹了。

“你自己去买哦，我阿兄买这宅的时候，带我去过一次，那些牙人们五大三，说话的时候七嘴八的，说得激动了，还会往人脸上吐，我可不去了。”

这声响太大了，他们一定听到了。

妹妹不舒服的哼声传到耳边，他登时站起来，生怕妹妹有一难受的地方。

心上痛，下也痛。

他绝望地舍弃所有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