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偷听的徵鸣：“……”

……

他不自禁摸了摸脸：“盯着我笑什么？我脸上有奇怪的东西？”

——全文完

那时她绝不会想到，她看见的是一条纠缠着命运的红线。

又一年夏，夫妇俩带着孩四游玩时，走走停停，来到了南海之畔。

新皇勤政民，励图治。登基之后大刀阔斧改革，排万难，除时弊。

“芙芙。”后传来的呼唤令她回神，她转过去，男人牵着女儿朝她走来，“在想什么呢？这艘船上有新鲜捕捞的海蟹，快来，我给你留了一只最好的。”

这和鲛人的习有关。鲛人一族因为生活在海之中，环境酷烈，所以在很小的时候就被要求自立。

也会为她，向死而生。

“哦？”

开始廖芙很是担心，毕竟叔公也上了年纪，怕糯糯任闹脾气，给老人家气个好歹。

廖芙摇摇，带着微笑小跑着上前去，扑他的怀中。

“只是能遇见你……实在太好了。”

糯糯再大一些后，叔公便将她带在边亲自教养。

廖芙一时兴起，牵着徵鸣登上了海的商船。

“没什么。”

多年前，她怀着惊慌的心情登上逃的黑船，那时她心怀惴惴，不知前途是怎样未卜的艰难。然后在那一日的夜，缥缈的鲛歌传耳畔，她寻声走地下舱室，看见了银发鲛尾的昳丽少年游弋在血的海中，瞳仁带着野兽天真的残忍。

崇宁六年，太登基。

徵鸣虽然疼女儿，但更加理智一些，也更加冷酷一些。

小糯糯摇晃脑：“叔爷说得不对。”

当时叔公正在教糯糯纵之术。小人儿坐在一只竹椅上，正正像观音座下的玉童，盯着桌上的茶盏半晌，努力地呼唤了一滴小小小珠，小脸因为神集中而红扑扑的，但也没持多久，就溃散在了空气中。

明明凶险万分的一件事，他说来时就像上街买了个糖葫芦那样风轻云淡。不说还好，一说廖芙更担心了，忍不住偷偷去看了几次。

沿海商贸重新繁荣起来，晴蓝天际之下，正规的商船一艘艘扬帆海，盛载回数不清的丝绸金银。

“徵鸣，我你。”

银鲛一族，殚竭虑只为培养优秀的鲛人首领。自从发现将徵鸣培养得越发叛逆后，叔公已逐步放弃治疗，直到糯糯的生，他才重新看见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这个少年会为她死。

廖芙忍了又忍，没忍住：“嗤……哈哈哈哈哈哈。”

“糯糯太厉害了，叔公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小鲛，以后一定比你爹有息。”

甲板上，和煦的海风迎面而来。

小娃娃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说：“糯糯的爹爹，是天底下最最厉害的爹爹！”

又三年，前朝旧疴尽去，海清河晏，廉政之风席卷万里，天下百姓安康和乐。

他小时曾被叔公训练去和一虎鲨搏斗，差死在鲨下，好在最后关拼尽全力反杀了。

小人儿沮丧神时，叔公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适时地递上了一只糯米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