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他轻轻握着她的手，“你的事给任何人，我都不会放心。”

耳边有人温柔的低语：“谢谢你我，谢谢你……给了我世上最宝贵的一切。”

生产太耗力，廖芙睡得很沉。夜里清醒时，看见他抱着孩在屋内踱步，孩快要哭闹时，他就轻声为她唱歌。鲛人的歌声有着神秘的力，能将人带沉的梦，于是原本寻不着母亲快要不安哭闹的孩，慢慢闭上了小嘴，安静地睡在了父亲有力的臂弯里。

小孩长得很快，玲珑和几年前她还在青月村时相比，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只是依旧粘她，这和小时候相比没什么改变。

他们定居在小镇后，芸婶还带着玲珑来看过她。此离青月村并不近，看着跋山涉的一老一小，廖芙赶喊了下人烹茶招待。

廖芙的月份已经大了，常常倚靠在院中的长椅上，披着一条毯泛懒，也不动。玲珑对她的肚有些好奇，她便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廖芙有些惊奇，据说小孩的预言总是很灵。很久之前她在青月村对徵鸣说，想和他成婚，然后有一个可的女儿。那时绝想到，无法得偿的夙愿能在多年后成真。

她生产前不久，徵鸣路过巷里家长里短讲闲话的茶摊，听到邻居有一个女人，生产前还好好的，结果骨盆狭窄，生孩时一下就血崩了，十几个大夫都没抢救回来。这件事搞得徵鸣非常张。

玲珑蹲下来，将脸颊贴近了她的腹，小心翼翼地听着。抬起来，转向芸婶，咿呀两声，比了两句哑语。

唯一不顺利的是产婆，因为当时这家的男主人非要来陪妻。女人的产房哪有让男人的理？惊世骇俗，吓的产婆手都不稳了，尤其是男主人的神，冷得像下一刻就要刀杀了她，若不是女主人声阻止，恐怕她还真就要承受不住压力放人来了。

她静静抚着腹，对这孩诞生那一天，已经有了长久而满足的期待。

要是她知这男人之前信不过产婆和大夫的医术，研究了一大摞人族生产的医书，恐怕更是要惊得魂不附。

最后孩生下来，他总算被准许来看望，那苍白的脸给廖芙吓了一，好像刚生孩的是他似的，比她还白得吓人。不由有些好笑：“我让你少看那些讲生孩的医书，看吧，这不是顺顺利利的吗？哪有那么多担心。”

直到此时此刻的黑夜中，她看着这一幕，忽然明白，他也会是一个很好的父亲。

廖芙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是个被关在船舱里顽的鲛人少年。所以之后的很多年，他在她心中也一直是个孩，即便他的肩膀宽阔，形大，会像一座小山丘似的笼罩她，也能带她攀登巅峰的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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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还在母亲内时就遭受了许多劫难。孩很懂事，生时也非常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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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婶笑：“她说里面是个小妹妹，在和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