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错，见敌人而不果决，没有第一时间杀死廖懿。”

徵鸣用手背去角的血，在冰雪苍白的脸颊上留下一昳丽刺目的绯痕：“是，叔公。”

数字，手中带刺的木鞭毫不留情朝着他赤的后背鞭下。

她挣扎不脱旁人七手八脚的阻止，提音量朗声：“叔公！这都是我的错！徵鸣是为了救我才失误放走琰王的，您要打就连我一起打吧！”

“你们放开我！”她挣扎起来，“徵鸣！徵鸣！”

徵鸣回答：“知。”

可鲛人的力气实在太大了，随便将她一，就动弹不得。只得睁睁看着戈杉长老又毫不留情地挥鞭起来。

“今日我罚你，你认还是不认？”

一百鞭？！

“等一下！”

戈杉长老冷冷：“知错而故犯，罪加一等。徵鸣，你是叔公亲手带大的，我本不忍心罚你。在你小的时候，我告诉过你，银鲛所背负的责任和其他鲛人是不同的。你上不仅有自己的命运，更掌握着整个族群的未来。所以别人能试错，但你不能，你没有这个资格。”

“三错，豫败北而错追击，放跑了与鲛人族有着血海仇的宿敌。”

他打得都有些疲惫了，额上渗一层汗，呼在寒冬中吐白气。看着前跪在地上的倔青年，这是他一手带大的孩，他看着他从天真的小鲛，变得如今能够独当一面。

那日丹越犯了错在这领罚，也不过二十鞭！他都已经伤成那样了，打完那一百鞭，还不得要走徵鸣的半条命！？

见那沾着血迹和碎的木鞭又要落下，廖芙急忙朝他冲去。然而却被周围的人七手八脚拉住了：“那是戈杉长老！首领的叔公，族里最德望重的长者！他要罚谁，谁都得认罪！”

原本光洁的肌肤，早已纵横错着鞭痕，几乎看不见一块好，鲜血化了膝下的厚雪。徵鸣低着，未吭一声。

“认。”

在廖芙印象里，这一直是只离经叛，不那么听话的鲛。他如今乖乖跪在祠堂挨罚，就说明他也觉得放走了琰王是自己的过错。

“首领今天得挨一百鞭，这才哪到哪呢。”

“二错，遭胁迫而生犹豫，错失了取敌人命的时机。”

言罢，又是一阵锐利尖啸的鞭声响起。本就血模糊的后背，又添一鞭痕。徵鸣闷哼一声，整个也踉跄了一下，很快，他又撑着雪地，重新跪好。

“徵鸣，你知自己错在哪了吗？”戈杉微微住了鞭，给他一气的时间，寒声问。

没能杀死廖懿，是他的责任，更是他难以原谅的失误。无论戈杉罚他什么，徵鸣都认。

心也有些痛心疾首：“年轻的鲛人总是会被情冲昏脑，但你是不一样的。我给你机会，现在在这里告诉你的所有族人，下次再遇见此等抉择，你还会犯同样的错吗？”

可他……可他明明是为了自己才……

就像叔公说的那样，他和别人不一样，作为一族的王，是没有试错资格的。

戈杉淡淡看了她一：“闲杂人等，不允手鲛人内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