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是苦吗？”无魇问。

“哎呀，你去祠堂看看就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徵鸣带我回来，是因为我无家可归，可青月村不是一个能成为家的地方……”

答案是否定的。

她明明记得，昏睡过去前是看见了他的。照她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在昏迷过来时第一时间现在她的视野里，现在却不见踪迹。

祠堂前闹得不可开。”少年掀开帘来，左有疤，珠灰蒙，正是无魇。

“怎么了？”廖芙视线转了一圈，又问，“徵鸣呢？”

药碗旁，还贴心地准备了饯。是徵鸣知的，她最喜的那一。

廖芙用饯驱散满的苦味，抚摸着依偎着她的玲珑的脑袋，神态却有些失落。

除了少分和善的鲛人族，整个青月村里，几乎没人真正地迎她。

“我留在这里，或许哪一天，真的会连命都没了……”

她把药碗往桌上一放，把廖芙拉被窝，一路小跑来到祠堂前。青月村的祠堂修建在后山山腰僻静，和村有距离，廖芙没有鲛人那么好的力，慢吞吞的速度走得芸婶心急，脆将她抗了起来健步如飞。

从梦回碑回来之后，她便思索着这个问题。若有一天，鲛人族的仇恨燃烧起来，利刃挥向大夏的民，她能到无动于衷吗？

她无法睁睁地看着战火在大夏蔓延，或许她已经不再是公主了，但很可悲的，无法卸下这责任。

廖芙到的时候，祠堂中间跪着一个人，是那推她的少年。徵鸣居临下站在他面前，手上拿着一木鞭，神就像背后的神像那般，喜怒莫辨。

“发生什么事了？”廖芙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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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大门被急匆匆撞开，芸婶神慌张地走了来：“廖姑娘？廖姑娘！快跟我走！”

她了许多努力，可几乎是无效的，或许徵鸣带她回来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她本不可能改变鲛人对人族固的看法，也无法化解血海仇恨。

几个扔石的，但年龄更小的孩胆战心惊，瑟瑟发抖地站在一边。

有沉默，有担忧，有焦急，有坦率。

到了祠堂，只听一声惨叫传来，饱痛苦。

廖芙苦笑着摇摇，背靠枕，斟酌片刻开：“谢谢你照顾我，只是我在想，是不是还是离开这里比较好……”

祠堂四，中间立着一尊鱼尾人的神像，贡桌前有瓜果香火供应。这么晚的夜，青月村居然没一个人睡觉，四下灯火通燃，照亮一张张表情各异的脸庞。

无魇没说话，只将一碗黑的药递过来：“这是定神驱惊的药草，对我们鲛人很用，你喝完之后，睡个好觉吧。”

廖芙却轻轻笑了笑：“或许是你说的那样，可是他的民对他来说，同样很重要。 ”

无魇沉默片刻，只：“你说的那情况不会发生。你对首领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