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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记得把他放出来,别关太久。”
廖芙微微蹙眉,放下帘子。
车夫无声地驱起马车,朝着城门方向驶去。寂静无声中,只有周围的侍卫骑着骏马跟随的马蹄声。
这些人的气质不像皇家的暗卫,更不像御林军。
廖芙摸了摸心口,那只骨笛还在,她心下稍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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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正烈,山野间蒸腾着葱郁的热气。
马车在一处溪流边歇脚。其实连这歇脚,也是廖芙要求的。这些人好像不会抱怨,也不知疲倦,接了她就匆匆往京城赶,闲话都少,更没有半句交头接耳。
廖芙下马车时,明显能感受到许多视线的跟随。她去溪边洗了把脸,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到身后催促。
“殿下,溪边流水湍急,还是小心为上。”
廖芙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身边的,就像没有脚步声一样。这人的笑容虽然得体,但太过完美了,像戏台上一丝不苟的假面。
她捻了捻发梢缀着的水珠,盯了他片刻:“我从前在皇宫中,见过你吗?”
对方很朴实地笑了笑:“我是最近才调过去的,之前无缘瞻仰公主的圣容。”
“那凤栩,凤中郎将呢?他为何没来?”
凤栩是远威侯之子,在御林军中担当要职,从前护驾有功,深得昭帝信赖。如果父皇要派什么人来接他,最有可能的就是凤栩了。
那人像是怔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含糊其辞道:“我也不是很清楚。等到了皇城,殿下亲自问他吧。”
廖芙站在溪边,眺望了一眼前路:“我记得从增城去京城是有官道的,怎么走上了这么偏僻的路?”
“这条小路赶路快,陛下思念殿下成疾,我们想着缩短时间,就没经您准许走了这条道,殿下勿怪。”他憨厚地挠了挠后脑勺。
小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们本来想用随身的干粮解决,可到底考虑到马车上还有个娇滴滴的公主殿下,只得下了马,就地生火做饭。
廖芙接过一人递过来的肉羹,却不小心手滑了一下,那人反应极快,立即接住了碗。滚烫肉羹泼到了他的手背,那是常人无法忍耐的灼烫,他却面色不改。
“殿下,没事吧?”
“抱歉,我并非有意。”
只有杀手才会有这样敏锐的身手,名为护送,实为羁押,这些人根本不是御林军,而是见血翠的人。
琰王逼父皇写下罪状书,以造反名义削减了太子回京城的正当性。
好一招釜底抽薪。
坐回马车内,她背后冷汗尽出。他明面上匡扶皇帝平定造反的太子,其实巩固了自己驻扎皇城的正当性,表面戴罪立功,其实他这皇位坐与不坐有什么区别?京城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下!
父皇知此内情,绝不会召她回京,将她陷入险境。其实徵鸣已经提醒过她了,只是她没想到,连方慎也为廖懿办事。
那么,这辆马车的终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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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