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牖之外，又是一声狂雷。

或许很长，也或许很短。某一瞬间，她猝然清醒过来，心脏因缺少睡眠而唐突猛。然而当她一抬，那急促的心确凿无疑地凝滞了一刻。

还是说，皇兄？她最近总是想着京城和太的事，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叫了一个男人的名字？

火光中，遥夜定定看着她，扯了扯嘴角：“此言差矣，谁说生意，就一定要担着货？很多时候可以用来易的东西，无形的比有形的更加值钱。”

到了后半夜，雨帘萧索的五更天，篝火渐渐燃尽之时，她短暂失去意识，打了个盹。

廖芙赶摸了摸尾，果然一片，可是她的什么梦，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比如，声名，利禄，权势。又比如，健康，运势，人命……”

谁？不会是钧川吧。因为看见遥夜的第一，她就想起了钧川，可是钧川已经死在那片海中，那只燃烧的船上了。

他看上去全无睡意，眸光清醒冷湛，直到看见她醒来。

说到最后，他尾音渐低。

……

她轻轻气，镇定开：“你听错了。我没有说梦话的习惯。况且我叫了谁的名字，和你也没有关系吧？”

她暗中掐着，丝毫不敢睡去。可，越到夜，白昼里奔波的劳累便越是上涌，那是一发自，无力抗拒的疲倦，在男人稳定的呼声中，她前的地砖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面无表情，不知已经看了她多久。

他的随行李除了蓑衣外，就是一个布包袱。被他很是随意地放在脚边，还在不断淌。

他又看了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徵鸣是谁？”

他靠着，语气懒散地闭上双：“睡觉吧，我也累了。摊上个要命的雇主，得脚底冒火，明天还得继续赶路呢。”

廖芙本不该多问，可见他浑简洁利索，不像一般货郎般背着沉重的背篓箱框，不由：“你生意，是买卖什么的？”

看着几乎就凑在她面前的遥夜，她下意识往后靠了靠，试图远离他围拢过来的气息。

说完，他竟真就这样睡了过去，不久后，庙中响起匀称的鼾声。

男人正蹲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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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夜看了看她的神，嗤笑来：“你真信啦？我开玩笑的。”

遥夜挑挑眉梢：“当然有关系，你把我吵醒了。不过我真的很好奇，女人在梦里着泪叫一个男人的名字，到底是太他了，太恨他了？”

他顿了顿，开说：“刚才你睡着了，在梦里，哭着喊一个人的名字。”

寺庙陷了沉然的寂静，庙宇合盖，像一只漉漉的、坟土中的棺椁。

廖芙看了看窗外，雨仍旧未有停势。

廖芙眉心猛地一，在闪电劈下的瞬间，她看清楚了遥夜脚边的包袱，那淌的迹，分明渗透一腐红……

他牵了一下角，冷意像蛇鳞一样从上蜕而去，撑着下，探究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