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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轻轻一笑:“是吗?或许是误入这片海域了吧。”
“我不喜欢他们。”他抬头,“我能杀了他们吗?”
廖芙早对他的心性琢磨了个通透,只道:“你要去杀,早就杀了。”
不招惹是非之人,他虽然不耐,但往往懒得理会。真要杀的人,像那艘捕鲛船上船客,皆不无辜。
徵鸣在她怀中,没开口,很安静地玩她的手。
“芙芙的手好小。”他低声说,将她的五指抻开,又用自己的掌心去合她的手,轻轻笑了两声。
廖芙按了按他的掌心,锋利的指甲收了回去,又按了按,指甲“噌”地弹出来,像猫儿的肉垫一样。
“只要它别靠近岛上,我自然懒得搭理。”他漫不经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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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芙把他送的礼物找了只箱子收起来,分门别类。
这个盒子里是珍珠,那个盒子里是金银翡翠,还有的装贝壳,装海底五颜六色的奇石。
徵鸣发现,他送的礼物越来越难得到雌性的夸赞了。以前无论他送什么,廖芙都会珍重地收进匣子里,亲亲他的脸,摸摸他的脑袋,可最近她收礼物时,表情透着一股冷淡。
“珍珠我已经看得厌烦了,你就没有别的有趣玩意送我吗?”廖芙张开手,圆润饱满的珍珠从她指间漏了下去,噼里啪啦砸在地面。
廖芙以前从不对他生气的,徵鸣愣了一下。过了半晌,凑上去小心翼翼抱住她的小腿,仰头看她的时候,像一只讨好乞怜的小狗,充满了乖觉意味。
“芙芙,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下次我会更上心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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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他果真寻了一稀奇物送来。
——海柳。
此物有“海底神木”之称,价值千金,制作成的珍玩把件常为王公贵族所赏玩。水渗不腐,火焚不损,在近海已经绝迹。
廖芙却兴致缺缺:“海柳虽然珍贵,但也就价比黄金而已,黑市中有流通渠道,有心去寻,并不少见。”
第三日,他从海底搬了一株红珊瑚来。浓烈的红色宛若深秋的枫叶,甚至于泛着微微的金光,枝桠像古树恣肆蜿蜒的树根,纹理清晰。表面却是光滑细腻,带着海水特有的湿润光泽,仿佛触碰到它便能感受到大海的温柔。
廖芙抱着手臂,神色有几分不耐。
“从前琉球国上贡,也送过珊瑚,这样的物件,我早在皇宫中就见过了,没什么稀奇的。”
鲛的尾巴很委屈地晃了晃,一晚上都不敢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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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芙想着,第四日,他会送什么礼物?
这天清晨醒来,枕边却出现了一只拨浪鼓。
她有些讶异,这可不是在海中能见到的东西。拿着拨浪鼓走出木屋,在木屋下的海潮里,见到一道银色的影子。
廖芙想了想,招手:“过来。”
或许是因为她这几日的坏脾气,见她招手,他反而往木柱后方躲了躲。
好在今日,她似乎要平静一些。徵鸣见她没有生气,这才慢慢凑近了,听到她轻声问:“这拨浪鼓,你从何处寻来的?”
他抬起头,乖巧地让她挠下巴,微微眯起眼睛,像一只撒娇的猫,在太阳底下呼噜噜地打滚。
这拨浪鼓,是徵鸣小的时候见到别的孩子从船上扔下来的。小鲛人在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