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她意料的，徵鸣知中秋。每一年的这个日里，岸上的城池就会格外闹，灯火通明，他并不是对海中之外的世界一无所知。

虽然知是怎么回事，但他明显兴致缺缺。对鲛人来说，月缺月满只代表着时间的计数，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意义，他们更不会有思乡、思归这类情。

说到最后，有些情难自禁的伤心。

廖芙笑了笑，跟他讲起岸上的习俗：“每年这个时候，在外的游都会返回家乡，和亲族团聚。皇城更是闹，有演不完的戏，唱不完的曲，人们吃月饼，逛长街，还会放祈福的明灯。”

“它居然这样说你？真是个大坏螃蟹。”廖芙违心说。

这忽如其来的罪恶是怎么回事……廖芙哄：“没有，我不烦你。除了你，我还能和谁说话呢？”

廖芙不说话，他顿时睁大了眸，仰看她：“你真的这么觉得，是不是？我知我惹你烦了，以后你想我粘你，我也不会了。只有你叫我，我才来，如果你不叫我，我就游得远远的。”

廖芙拍他的肩膀，他更是要背过去不看她：“我再也不会跟你说很多很多话了，反正你也不想听。”

廖芙：“……”

廖芙见他现，把洗净的灵灵莓果盛在盘中递过去：“我在算日，今日就是中秋。”

徵鸣昳丽的眉微动，廖芙以为是引起了他的兴趣，却没想到他抬起来，问：“芙芙也想回家吗？”

廖芙想问，是螃蟹说的，还是你想说？

她无心的一句话，也会被他放在心上很久。

廖芙坐在木屋前海风。海边汐涨落，海面盈盈生光。

“你在算什么？”徵鸣问。晚饭后他去绕岛溜达了一圈，现下又回来了。

“它还说，没见过我这么粘人的鲛，如果全天底下的鲛都像我一样粘人，肯定会惹雌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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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就在今天早上，她才因为徵鸣太粘人说了他。

徵鸣好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晴不定，和小孩没有两样。听了她的话，这才重新开心起来，开开心心地收拾螃蟹去了。

其实小孩心的人心思都是很的。就像早晨的时候被廖芙说了太粘人，语气或许重了些，到了傍晚，她自己都已经忘记了这件事，却又被他装作无意地提起。

他不得一天十二时辰全贴在她上，贴着贴着，手就要从衣服底下钻去，玩尖，挑逗。事情的结果十有八九就是到床上，廖芙现在看见他都有些腰，心还会下意识地濡。

本质来说，鲛人是冷情的，亲缘关系淡薄，有没有都是一个迷。

心挑选的贝壳被串起来挂在屋檐下，在风声中相互碰撞，发细碎而悦耳的叮铃声。仰看见玉盘似的明月，她愣了愣神，掰着手指一算。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天了吗？

了我，还诽谤我。”他一手抱着她的腰，又把手指往她面前递了递，似乎要让她仔细看清，起来的手指是多么了不得的伤势，“说我是气包。”

又是一日夜幕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