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跑到岸上，继续追杀他啊。”

他只是想让船上的同族都能回到大海，回到他们真正的归宿。

廖芙到自己哄孩的手段越发炉火纯青，说不定等回到皇，都可以在一群小侄小侄女里面称王称霸了。

大概度过求偶期第一夜的鲛人都会这样粘人吧。廖芙看过的《海族异志》上也说，求偶期的鲛人除了偶尔的巡视和打猎，绝不会轻易离开他们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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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哼了一声：“就算他跑到陆上，我也有办法。”

他这才展眉重新喜悦，亲了亲她的肩膀，害羞了般往她怀中拱了一下。

徵鸣带着她回到了木屋。这一趟不知去了多久，月亮已经渐渐落了下去，天空泛起鱼肚白，廖芙也有些困倦了。

他似乎被想象中的场景吓住了，又往廖芙怀里拱了拱，撒地皱了皱鼻：“我才不要去陆上，我最怕疼了。”

廖芙将他的发丝别到耳后，轻声：“若你当时没有在海中杀了他，他就会跑上岸，再也不回来。你就报不了仇了。”

他玩着她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他这蠢货，怎么可能抓得住我。这世上没有地方能困住我，除非我想。”

有一个徵鸣，这只小母又不叫徵鸣，一也不特殊，一也不特别，当然比不上你了。”

这时他又抬起，用好乖巧的上目线看着她：“你会怪我吗？怪我沉了船。”

“当时你被陶年捉到，是故意的吗？”她想起什么，问。

若廖芙是鲛人便能满足这个需求了。可惜她不是。人常年待在陆地，鲛人却生活在海中，正如那只小母一样，大海才是它的归宿。

鲛人族相信大海是神灵的化，它仁慈悲悯，和蔼亲切，却也严厉可怖，赏罚分明。它会关怀每一个大海的民，也会惩罚那些不敬畏生命的人。葬在海中的罪人永远无法转世，灵魂在地狱中饱受火煎汤煮，直到偿还清自己的所有罪孽。

廖芙闻言有些吃惊，她从不知，鲛人居然有可以将鱼尾变为双的办法，这是《海族异志》上也没有记载过的秘闻。如果这句话不是由一只鲛人告诉她，那么她只会觉得对方在开玩笑，绝对不会相信这样的无稽之谈。

廖芙顺着他柔顺的银发，离开海中后，他的发丝很快就了，此刻像月光般铺了一地，摸上去手很好，如柔顺名贵的丝绸。

“变，是很难很难的，陶年还不我废这心神。所以在上船的时候，我就知他会葬在这里，葬在大海中。”

可徵鸣还粘着她不肯离开。枕在她上，不知是不是睡着了，显得分外安静。

“什么办法？”

很倨傲。但说的也是事实。

“去过陆地的鲛人说，变双时，你的尾像被活生生地剖成两半。所以他们行仪式前会在边准备一把贝壳刀，如果受不了了，就终结自己。旁观仪式的人，即便是亲人也没有资格去阻止。”

廖芙心想，即便亲人目睹，也无法阻止的自尽，那得多疼啊。

她怎么会怪他呢……

今日徵鸣带她来海中，她也以为是他孩心，一时兴至。可这时忽然想到，这样鲜少没的母，为什么偏偏今日就被他们撞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