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师师前一黑，脖仿佛已经开始痛了。唐师师问：“每年元日都要这样吗？”

赵承钧刚刚去沐浴，现在已经换了中衣。他本来打算给唐师师发，结果唐师师毫无正形地靠在他上，赵承钧没法下手，无奈：“坐好了，发还没。”

承钧说：“今日虽然是正日，但毕竟穿的是常装，还不算隆重。等明日朝贺，要穿全大衫霞帔，光上的九翟冠就有四五斤，那才叫累。”

唐师师发还是半的，她窝在床上发，赵承钧从后面走来，接过她手中的巾帕，问：“还没？”

皇帝依然把皇后当，却开始幸其他女。贵妃便是个小女，三天内被皇帝提起来的。皇后姚沛儿，渐渐活成了里的一个笑话。

唐师师有气无力应声，废力从塌上爬起来，去净房卸妆沐浴。等唐师师收拾妥当后，已到丑时。

唐师师才不，她躺在赵承钧臂弯里，闭上睛，越躺越舒服。赵承钧这样腾不开手，只能将她放在自己膝上，挽起她的发轻轻拭。

唐师师回见是他，放心地靠在赵承钧上，说：“嗯。我发留了这么长，哪有那么容易。”

唐师师啧声，忍不住：“何必呢？明明是过年，却像上刑一样，皇帝累臣也累。大家都舒舒服服在家里休息，这样不好吗？”

要赵承钧说，这件事谁都没有错，要怪就怪姚太后和南。十三岁的小孩本来就不该成亲，是大人利益熏心，害了姑娘一辈。

赵承钧看了时间，对唐师师说：“时候不早了，你先去换衣服吧，今日早睡觉，明日恐怕还有的折腾。”

唐师师听到这里，睁

唐师师闭着，说：“今天我遇到皇后了。”

“嗯？”

“古时传下来的规矩，没法改了。”赵承钧叹气，“在其位谋其政，谁让他们是君臣呢？既然享受了百姓的供奉，自然就要尽到君主和臣的职责。”

赵承钧想到皇帝皇后那桩糊涂事，淡淡：“她没有错什么，要怪就怪她的母亲和外祖母吧。明明在外可以嫁好人家，偏偏要。她比皇帝大了六岁，成婚时皇帝才七岁。一个七岁的孩能懂什么，简直荒唐。”

唐师师其实也只是抱怨一两句，明日一早，她依然会乖乖爬起来参加朝会。元日大朝贺是一年最重要的礼节，许多七老八十的臣走路都颤颤巍巍，也要撑着去参加朝贺。这对天下人来说是荣耀，即便累得要死，也被视为光荣。

“没什么，只是有些叹。”唐师师叹，“她和我同岁，也是前后脚。现在她才二十岁，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嗯。”赵承钧应，“不过我已经十来年不在京城了，现在朝贺是什么样，我也不清楚。”

帝后大婚时，姚沛儿十三岁，皇帝七岁。当时所有人都觉得这桩婚事太儿戏了，但是姚太后一意孤行，执意要捧娘家，内阁只能让步。皇帝和皇后都是孩，圆房自然是圆不了的，但是众人并没有放在心上，这事情到渠成，等皇帝再大一大，就懂了。

这样一等，就是七年。如今皇后二十岁，皇帝十四。十四岁已经到了知人事的年纪，皇家的男孩懂得还尤其早。但是皇帝和皇后之间，却陷了一个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