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她忽然想起一事，忍不住问：“方才淑妃娘娘见到苏姑娘是什么反应？”

萧琂心里一，伸手抱住她，将下颔抵在她发，“方才的事，愿愿都知了罢？”

她未施粉黛，只着寝衣，单手支颐，歪在榻上翻看内府新送来的内廷账目。

皇帝倒是乎意料地将她松开了，但又一把握住她衣袖里的小手。

待他送走姜太后与卫淑妃，寝殿里也只剩杨满愿一人。

姜太后中充满难以置信，又踉跄着倒退一步，险些摔倒。

“嗯。”杨满愿蜷缩成一团，依偎他怀里，“方才你同皇祖母刚殿外，杏云就来将来龙去脉说了个遍了。”

顿了下，他又：“愿愿聪慧明礼，韫秀怀文，她便是孙儿心中最合适的太妃。”

“琂儿，你就甘心这般与你父皇一起……？”

他们父早就疯了。他自己也很清楚。

她莫名有不好的预，便试探着问：“可是我阿爹在冀州遇到什么事了？”

杨满愿看向他，心里倏地泛起一丝愧疚，脸上越发红似滴血。

她费尽心思想要将杨氏从太妃的位置拉下来，结果还有个皇后的位置等着她坐？

晶帘外再度响起脚步声，织金皂靴迈过门槛，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掀开珠帘。

“不过孤也留心观察了，她们二人眉间确实有几分相似，但也只能循着当年的蛛丝迹往下查。”

萧琂打断她的话，一字字：“旁的女再如何貌也不是孙儿的妻。”

姜太后脸陡然一沉，“杨氏不过有几分姿，天底下有她这般貌的女不知凡几，你何必一死栽在她上……”

穿过树影婆娑的廊庑，姜太后终于回神，她停下脚步，一脸言又止的表情。

“没有啊……”杨满愿茫然眨。

萧琂面沉静如，默了片刻，他才淡声：“皇祖母，恕孙儿直言，您无须任何事便可享受太后尊荣，何必耗费心神在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如今私下里她连“殿下”“妾”都不喊了，都是你啊我啊的。

萧琂垂下眸，置若罔闻。

温如他，此时话语中也隐隐带着几分凛冽锋芒，无端让人心里发寒。

父俩四目相对，目光无声中锋片刻。

这父俩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是被下蛊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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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什么反应。”萧琂握住她的小手了，又十指扣。

她语呢喃，“去南苑待了半个月，我也积攒了不少账目没看呢。”

“疯了……”姜太后脸上绷不住，愕然低语：“你们父俩真是疯了！”

萧琂抿了抿，移开视线，“皇祖母，此简陋不便招待您，还请皇祖母随儿臣回前殿去罢。”

萧琂失笑，抬手轻轻刮一下她鼻尖，“没有，但可以在东继续忙。”

杨满愿也笑了，拉着让他在自己旁坐下，“既如此，那咱们就一块儿忙。”

沉默好一会儿，他忽然低叹一声，“愿愿，父皇可有同你说杨侍郎的事？”

萧琂又朝外示意，让慈宁大女茯苓内搀扶着姜太后离开此。

萧琂走了来。

见萧琂回来，她赶坐起来，又悄悄理了理衣裙，略有心虚地问：“安你今日忙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