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转得飞快，拼命思索问题的关键是什么。琼琼为什么生气？因为自己的隐瞒欺骗，以及不信任。那么是什么让她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那个件。

楼远一惊，来这里的时候他其实是很张的，全靠平时商场谈判练来的变不惊撑着，其实心里对江琼会是个什么反应也没底，要不是之前得到了对方的承诺，他也不太敢就这么说实话来。

男人没想到她竟然这么锐，那么久远的事情还记着，他一僵，不知江琼究竟推测了多少东西，生怕自己不坦诚降低信誉度，只能老老实实地承认。

其实他今天一路上都在纠结要不要对江琼实话实说，现在一看，还好自己没犯傻，他的姑娘这么聪明，大概早就看了不对劲，一直没提大概也是在给他一个坦白的机会。

江琼微笑：“很懂嘛，楼总，以前用过多少次？”

“你的安全就这么差吗？”江琼问，“连我的手机都不放过？之前说的‘不派人监视我’不会也只是说一说而已吧——哦不，是没派人监视我，你亲自上阵了。”她越说越来气，语气也越发尖锐，“你之前的那些保证，究竟有多少是为了安抚我才说的场面话？”

她信没信，但是楼远还是快速，就差指天发誓了，谁知江琼冷不丁话锋一转，，“之前在长灯楼那次，你能那么快找到我也是多亏了这个定位吧？哦——还有更早的时候，在我家门那一次，应该也用了这玩意儿？”

激动的语调在看到对方似笑非笑的表情的时候戛然而止。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自己的坦白只是没有恶化两人的关系……江琼看他的神还是带着质疑和防备的。

但是可以证明吗？

那个件……他突然想起当时他找的人告诉他的事情，登时一惊，：“我可以证明！琼琼，我真的没再用过了！

但是下看姑娘的反应，如果自己不好好说清楚的话，她一气之下言也不是没可能。

“我真的没有再用过它了……只是那个件是个病毒程序，装去比较容易，要删除就有麻烦，所以一直没有去动。”他，“我没有调用过你的其他信息，只是……定位。”

“因为长时间开启实时定位会导致手机电量快速下降，为了避免你这边起疑，那个病毒其实是我这边想要查询的时候，才会给我发送定位信息——所以只要检查一下病毒运行的记录，就可以知最后一次调用定位信息是什么时候了！”

当时他应该只是从江曼容那里问到了自己去了岷路的长灯楼，但长灯楼那么大，就算他是那里的常客，知第几层是喝酒吃饭的地方，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地找到自己所在的那个卫生间，更不用说及时赶到了。

——所以如果能证明自己后来真的从没有启用过的话，是不是可以打消一分她的怀疑？

但是这样已经很过分了。

这可真是……自己把自己给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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