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痕。”林北钦将荧光灯移到尸，又拿着镊往脖里探，说：“声带完好，骨也没有损伤，她没有被勒住过脖。”

林北钦顿时蹙眉。

李逸止“噗呲”一声，大笑不已。

切片好后，他对叶臻说：“给我一个碗，还有勺。”

叶臻看着被掏空的尸，说：“她死前，是可以呼救的。”

她大约是担心李逸止遗漏了现场的细节，但又不好直说，只能让他来问。

吐了两下，听见后传来轻笑，似乎有些嘲讽。

她撑着起，回看了林北钦。

叶臻有些惊疑，“一个人的正常血量，应该是4500毫升左右。孙可怡内的1200毫升，加上现场的2000毫升，也不过3200毫升血，剩余的1300毫升哪儿去了？被凶手带走了吗？”

叶臻有些反胃，她亲看见李逸止切好肺片，放碗里，装了一旁的冰箱。

叶臻照。

他把掏来的脏都堆到尸的，然后拿菜板和刀。

“怎么了？”李逸止问，“不对吗？”

他记录每一样官的重量，说：“各项官也失血严重，肺脏、肝脏、还有大小里，几乎没有血了。”

叶臻梗着脖，不去看胃容，然而她终究忍耐到了极限，放下碗，就扑向排池，开始呕。

然而叶臻只看了一，回又是“呕”一声。

他依旧立如松，英俊的模样如玉清明。

李逸止不假思索地说：“我勘查现场时，就计算了现场可能存在的血量，大约是2000毫升。”

然后她看见李逸止打开孙可怡的胃，用勺把胃里的东西一勺勺舀来，装碗里。

她言又止，快速看了林北钦。

林北钦眯了眯，说：“现场的血量大约是多少？”

他看了尸，说：“或许还有一分血残留在脊髓里，我会尽快测她内残存的血量。”

李逸止把这对师徒的小动作看得很清楚，无声一笑，说：“下、排、桶、浴缸等地方都检查过了，没有血迹反应。”

林北钦说：“现场有没有排之类的，血会不会渗透到什么地方，没被察觉？”

估计血量，是一名专业的法医都该会的技能。

“胃里没什么东西了，都消化得差不多了，看来她死前没吃晚饭。”李逸止说。

李逸止说：“现在可以肯定，死因就是颈静脉断裂，而导致的失血过多而死。”

冰箱打开的一瞬间，满满的各类脏扑面而来，她呼一滞，闭了闭。

又掀开尸的嘴，谨慎地撬开牙齿，说：“嘴周围没有压痕，腔内没有血，她没被捂住过鼻。”

叶臻惊愕，“这是什么？”

他耸了耸肩，说：“孙可怡内的血量还不确定，等确的数据和验尸报告来后，我再告诉你们。”

林北钦却说：“能大概估计吗？”

李逸止说：“把脏切成小片小片的，好切片检查。”

李逸止拿了纸和笔，快速计算，几分钟后，说：“尸内大约还有1200毫升血。”

林北钦脸一沉，看着她一耸一耸的肩膀，还有纤细的背影，脸复杂。

林北钦挑了挑眉，一就看穿她内心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