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螓首微垂地站在他跟前，实在是小小一个。褚怿神邃，不动声地打量着。

窗外夜风起伏，动院里的梧桐树，悉悉索索。容央心涌动，一面为他“放过”自己而庆幸，一面又有忐忑不安。

这时褚怿后退一步，拉过一张圈椅并在坐榻边上，合衣往榻上躺去。

容央一双鲜红滴，亦是酥*半，曲线起伏，骇然地瞪着面前那片赤*的膛，脸惨白如浆。

震愕中，双手不知摸到什么，而微凸的，一条一条，一块一块，脑海里蓦然划过一幕幕应景又不合时宜的画面

目光四转间，略过床内侧叠得的几床喜被，容央想，就那么任他在对面躺着也不是办法，于是：“这儿有多的被褥

上一重，脑中如有惊雷炸开，容央大惊失，后退，腰被握得死，不由瞪大睛。

是疤。

褚怿垂眸瞥过前狰狞的疤痕，立刻把衣袍拉上。

容央一气，然后抬起来，伸长手去摘他髻上的衔珠金冠。

褚怿眸一，显然意外。

“……”

容央一瞬间从麻至脚心！

罗帐昏红，红烛晃动，彼此气息一一，急促，沉重。

烈酒气涌肺腑，涌四肢百骸，麻痹着每一条神经，每一寸肌肤……容央如被浪卷底，窒息中贝齿一松，被他攻城略地。

下一刻，微痛，是被他转时用齿咬过。

褚怿单膝跪在床边，赤着膛，鲜红喜袍已袒在臂弯间，古铜的双肩在灯光映衬下，隐约有薄汗氤氲。

“哐当”一声，金冠从一双小手上砸落，两红影缠在一块，前前后后，踉踉跄跄，自屏风外来。

容央双颊如沸，完全不知自己是如何倒床帐里的，也完全不知为何仅仅一双，一双那样薄的，会在此时爆发如此可怕的力量。

褚怿一低，亲了上去。

起先还是小心试探，浅尝辄止，而后越来越恣意嚣张，开合，碾压，像要把她生吞活剥，又像要走她的魂、她的魄。

第16章、长夜

容央惊魂甫定，正扶着床边屏风怔怔坐着，看那背影停住，不由又心一凛。

容央心中一梗，平静下来后，慢慢渗开几分心虚愧怍：“你……”

“睡。”褚怿一只手搭在前，截去她后面的话。

容央重获自由，骨碌碌爬起来坐在床，抱着膝，着气，仿佛一只刚从虎逃生的兔儿。

容央一颗心如鹿撞，金冠在手里越拆越，慌中，垫脚去看。

容央瞳孔赫缩，铆足力气朝前一踹。

褚怿锋骤凛，抓住那脚，眸底火焰烨烨。

容央疑惑。

拢上衣袍穿好后，踅往外走。

褚怿看在中，眸底沉。

下一刻，松开那只莹白小脚。

坐踏小巧，他躺在上面，一双在外的长就大喇喇地放在圈椅扶手上，分明是个能硌死人的姿势，他却仿佛躺得很悠然。

男人的视线是那样直而炽，鼻间的气息也那样，因为距离近，仿佛就拂在自己鼻间，连同自己的，牵牵扯扯，如藕丝连。

咫尺间，烛光明灭，男人一双黑眸似阖似睁。

走到一半，又蓦然想起什么，低着把脚步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