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再不会有噩梦了。

直到安娜撑起自己的上半想要离去，整个人便又被推回了床榻，随之而来的是狂风骤雨般的吻。

她凝视着银白双瞳中自己的模样“让我走。”

——光芒隐于黑暗，她最终消失不见。

——他没有回去看她，只是瘦削的影在月夜中生几分寂寥的错觉。

黑发铺满床榻，的肌肤苍白到近乎透明，郁而诡异地侵他的影。是飘忽不定、哀怨的，仿佛只要一伸手就会消失的幽灵。

——她不会梦见在血海尸山对抛弃自己的某人微笑。

因此于礼貌，安娜最后说“再见。”

在她因窒息而死之前，青年终于放开了她。

从现光芒到传送法生效的数秒间，安娜视线中是床上青年的背影。

有人注视着镜中沉沉睡去的她，看向那一被邃黑暗所包围的温柔月。

文自他们的面上浮现。

“晚安。”她轻声对自己说。

红发金眸的青年肤再次泛起量。

睡不着的丽少女则在馆中来回踱步，将琉璃的双眸悲伤注视向学院内的某个方向。

“................”

安娜瞪了他一，最终还是压下骂他发疯的话语，兀自下了床。

“你不信任人，没问题....但你不能不信任法。”安娜真心谢法将信任这样虚无缥缈的存在化为契约的效力。

这属于共犯的契约，是安娜在无数次回中终于寻找到的束缚洛厄斯·西法的最好方式。

所以晚安，晚安啦，安娜·布莱克。

超级火葬场就要开始了

晚安，安娜·布莱克。

可安娜并不知晓也并不在意这些，因此并未察觉到有何不寻常，回到自己房间时还小声惊讶了一下。

“「违者，心脏即死术式立刻发动。」”他同样低声替她补充了后半句话。

让褐发的大青年在睡梦中眉锁。

甚至让手臂绷带未拆的黑发青年意识短暂地浮上现实，直到再次沉梦中。

这其实是个实在不怎么寻常的夜晚，月亮明亮得过于耀，而黑夜又太过寂静。

被咬破以作契约的齿间依旧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她不会梦见用幸福的笑容喊着某人姓名。

“我还没有领三月的神殿补助。”她看着日历才想起来。

所以是谁梦到的呢，可以来玩连连看！（不是

洛厄斯没有说话，保持沉默，焊在脸上的笑容在不知何时卸了下来。

“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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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第五十三条：」”在分开的间隙，她着满嘴的铁锈味低声“「契约者不可擅自透任何未经双方共同允许的信息。」”

房间内很暗，安娜也没再开灯，直接躺倒在自己的床上。

祂向她发誓。

——她不会梦见空而崩溃地在某人下承。

真不敢想象她现在也能自由地为钱发愁。

洛厄斯没有再拦着她。

他们的心脏正在契约的效力下以一模一样的频率共同动着。

谢你在这场该死的回中为挣扎的她献上的诸多苦难。

——她不会梦见七零八落地被砍碎在某人面前。

在安娜又骂他是疯前，他夺走了她发言的权利。

她从被扯的七零八落的制服内袋里掏另一张写有传送法阵的纸张，毫不犹豫地撕破了它，前逐渐散发光芒来。

再见，洛厄斯·西法。

而他下的少女又有何不同？

与洛厄斯的合作关系结束后她就少了笔额外的经济来源，她需要重新找到渠销售药。在此之前，神殿的补助就显得尤其珍贵。

夜寂静。

斑驳铂金发丝下面无表情的脸，在月夜中好像披着人的鬼。

两个不似活，却又确实是货真价实的人类的两人久久沉默。

——在观上它近似于撕咬，可它的确又是吻。

◇

“......你走吧。”

洛厄斯以势而不允许任何抗拒的姿态吻上她，在她遍布青紫手印的脖颈间落下吻痕，直到被吃痛的安娜扯着发拉开前，那里已赫然多许多新的印记。

那与任何所谓少女的甜香都搭不上边，吻来只会令彼此作呕，却也是安娜唯一拥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