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孩子，等顾予林回来。”

凌杰摆摆手从背后的包裹里掏出一块木头，递给叶层云道：“你要的东西，这可是我从外面伐木场挑的最好的。”

上面的木刺被凌杰找木工刨去，他接过木头，回道：“谢谢你，刚好最近无事。”

“阿嚏！”

“嘘。”燕烟玄在一旁噤声。

“转眼这又入秋了，真冷。”顾予林慢慢换了趴伏的姿势，挪了挪胸口的东西。

“轻甲就是这样不保暖。”燕烟玄说着看顾予林从怀里掏出一块像是糕点的东西，“兄弟，这糕点得有快一年了吧。”

顾予林掰下一小块干得和石头有点一拼莲蓉心，“大漠就这点好，能放住，这都没坏。”

“你别吃坏肚子了，想吃下次回阳关里找糕点师傅给你做。”

“你不懂。”顾予林小声说道，“来了。”

一队狼牙兵运输粮草从崖下经过，刚入秋新粮还没收下来，旧粮吃的剩下不多，不管是顾予林这边还是狼牙那边都粮草紧缺，不过这次叶层云让凌杰亲自盯梢运送的粮草不像前世那样缺斤少两。

现在只要断了狼牙这边的粮食供给就能加快击退狼牙的进度，早日回到长安陪叶层云收拾程浩。

“上！”顾予林向前一指，身后埋伏的五十人蜂拥而上。

此次偷袭大捷还带回来一些狼牙兵没来得及销毁的粮草，顾予林像是尝到甜头，得到狼牙运送粮草的消息又想去劫。

“予林，你可别上头了。”燕烟玄劝道，“你忘了圣人每次回信都给你写的一句话了吗？”

“记得，谋定而后动，知止而有得。”

“上次是侥幸从俘虏嘴里得知运粮的事情，他们这次肯定会多加防备。”

“可是能加快收复玉门关的速度，你不想去吗？”顾予林擦着长枪，“就去看一下，人要是太多了我们就走。”

燕烟玄抬手阻止，“风险太大。”

难得顾予林听劝也没再提劫粮草的事情，反观狼牙这边节节后退，不过最近几场对冲莫名其妙能找到突破口，虽然能让顾予林险胜，可男人脸色并不好他清楚是身边的人出了问题。

狼牙像是吃到了甜头越战越勇，北风萧瑟，还没到下雪的时候裹着黄沙的风却比刀子还会刮人，顾予林吐出嘴里的沙粒回到营帐拍拍身上的土，“还好没让圣人来，这风不得把脸刮烂。”

“难道不是因为怕程浩那边有什么动静，才不让圣人来看你。”燕烟玄烧着热茶。

“咳，我才没想那么多，这坏境不好，圣人来了也是受苦。”顾予林接过茶杯，“快一年没见了，虽然想得紧，我们也快回去了。”

“这么有把握入冬前回去？”

“倾怜那边出问题了，叶层云架空了程颐手下的势力，她知道后摔倒小产大出血，至今未醒。”

燕烟玄到没想到事情会这样，“那程浩那边？”

“得想办法逼他出手，不然这老狐狸在丞相府里安稳度过余生了。”

营帐的帐帘被突然掀开，一名小兵冲进营帐喊道：“将军！狼牙进攻了！严副将不听劝阻带人去断狼牙粮草至今未归！”

“这小子！”燕烟玄起身问道：“他几时出去的？”

“有一个时辰了。”

顾予林拍拍燕烟玄的肩膀，“我去寻他。”

“万一出事怎么办？”燕烟玄急道，“你带兵迎战，我带几人去寻。”

“烟玄，听我说，这次能不能赢至关重要，严青也是我兄弟，我要把人带回去。”顾予林说着走出营帐翻身上马，“我得一个不落的都带回去。”

顾予林算了算日子离大雪还早，不过边疆夜寒等太阳落下去寻不到严青他们怕是会遇到危险，他催马来到上次埋伏狼牙的地方，之前给严青说他同燕烟玄去打牙祭可是让严青好一阵羡慕，差不多会在同样的地方蹲伏狼牙兵。

布满沙石和枯木的峡谷中间严青蹲坐在其中，他身上多处伤口看似经历过一场苦战，身边士兵和狼牙的尸体堆叠。

顾予林下马查看情况，道：“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