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攀着礁石将身子往上撑，原来是叶星痕，他反身坐在礁石上，月光照在他身上白的发光。

李洛渊第一次见叶星痕光着上半身，肤如凝脂难掩力量感，上身覆盖肌肉，线条流畅。从背后看腰线极度美好，想着自己曾经揽过那里，还有叶星痕的肉白双腿。

腰部以下成了布满鳞片的鱼尾，同大海般深邃蓝色的鱼尾映着幽亮月光。

鲛人？

李洛渊躲在树丛里不敢出声，怕自己被叶星痕知道自己看到了他的秘密。

叶星痕顺了顺湿透的长发，头发全部捋在身后露出光洁额头，用鲛绡简单扎起头发，冲着海面轻声吟唱。

等李洛渊回神，自己不自觉走向叶星痕，还好他没有发现自己，只是注意周边的礁石。

海里的鱼被歌声吸引在石头边围成一圈，叶星痕挑出五六尾鱼放在礁石上，原来每天吃的鱼是这么抓的。

叶星痕抓起一条还在活蹦乱跳的鱼，仰头放进嘴里，嘴角的裂痕快到耳边，一口将那鱼吞下，皱着眉似乎像是想起什么，老老实实的吐出带血的鱼骨，又掬起一捧海水漱口。

鱼尾倒是没什么，那张大的嘴倒是把李洛渊吓得悄悄往后退，结果不小心踩到树丛边的树枝。

“咔嚓。”

叶星痕转过头看向身后，李洛渊一脸尴尬的站在那里，倒是把鲛人吓得一惊，先是捂住裂开的嘴角，又觉得哪里不对，匆忙用手遮盖鱼尾。

李洛渊趁叶星痕还没有缩回水里抓住了他的胳膊，鲛人不似常人的体温在李洛渊怀里微微发凉，男人抱着叶星痕轻抚鱼尾根部细嫩的鳞片，那处有些翻起，是刚刚叶星痕企图回到水里在礁石上划翻的。

叶星痕尖锐的指甲抵在李洛渊的后心，随时都能将他毙命，李洛渊像是毫无察觉，只是说道：“原来你是下水了，让我一顿好找。”

男人脱口而出的关心，鲛人忍不住脸埋在他肩上，珍珠不断滚落，“别摸了，摸鱼尾是要嫁给对方的。”

“还有这种习俗？”李洛渊对鱼尾的触感爱不释手，“说到这，我们那也有个说法叫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当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

“对，你救了我，但是我没有什么能回报你的，你只能嫁给我。”男人睁着眼睛说瞎话。

叶星痕急得面色通红，道：“哪有这样的道理，我救你还要嫁你……”他的嘴被李洛渊堵住。

要不是鲛人的泪水会化作珍珠，李洛渊都要以为叶星痕嘴里的苦涩味道是眼泪。

鲛人脸侧的裂口逐渐隐去，情绪也慢慢平静下来。

“变成鲛人也好好看，不愧是我喜欢的人。”

“你喜欢我？”

“不喜欢你为什么要你以身相许。”李洛渊失笑。

“你别看我和你年岁差不多，其实我们能活很久。”叶星痕喘着气说道。

“大不了我下辈子再来找你，下辈子不够还有下下辈子。”李洛渊认真道，“我会一直来寻你，直到你不喜欢我为止。”

叶星痕虽然比李洛渊多活个百来岁，毕竟也是和陆地上的人第一次接触，被男人几句话哄的心动，身子早就进入发情期，靠着李洛渊乱扭。

“怎么了？”李洛渊被蹭得口干舌燥。

“只是提前进了情潮。”

“情潮？”

“嗯，本来还有一个月，结果提前了…前几天你说晚上遇到的，是我阿姐来给我送抑制的药。”叶星痕面色潮红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