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弗栗多每动一下喉咙,就像有一束闪电从下体直击大脑,天神被恶龙拖进欲望的巢穴,美德在本能面前一败涂地。当所有感觉都集中在两腿之间,应对冲击时,突然有一种全新的,更加刺激的酥麻感从后穴升上来,忉利天清醒了半秒——弗栗多真的在“帮”他取链子了。
“啊——唔—不要!不要现在!啊——”他语无伦次地尝试组织一两个句子,可所有的语言和文字在他脑海里被打成了碎片,善见城语、希伯来语,英语等等等等搅成一团,最后变成人类最原始的音节“a”冲出喉咙。珠链在他穴道里肆意抽动,绵长的酥麻感疯草一样蔓延,从腿根,到大腿,到蜷缩的脚趾,和他反复抓握的指尖。阴茎在弗栗多唇舌摩擦中诞生闪电般的快意,爆出火星,快速把满身的疯草全部点燃。快感的火焰腾起,两种肆虐在他身上的游戏冲到顶点。我要死了!忉利天耳鸣嗡嗡嗡嗡,这是人类可以承受的快乐吗?
这次高潮持续了挺长时间。他又射又泄,眼睛失焦,无意识地抽动不停。甚至他回过神,温吞的余韵还在不停侵犯他的身体。
弗栗多起身,把散乱的银发往后拨。
“喜欢吗?”他一脸水光,仗着英俊的脸孔明知故问。
觉察到这人言辞里十分得意,忉利天想踹他一脚,结果发现连提起腿的力气都没有。
“喝水……”他嗓子都喊哑了。
“遵命,我的王子殿下。”弗栗多甚至心情很好地来了个宫廷花手礼。忉利天笑,这场景似曾相识。他想到耶城,想到他们第一支舞的那个灯光昏暗、地毯边角都磨破的小酒馆,因为被刻意冷落他下决心不理弗栗多,却被他滑稽的宫廷花手礼逗得哈哈大笑。如果当时一直一直没有理他就好了,就不会有现在这些……
“……唔……”正伤春悲秋的忉利天,冷不丁被弗栗多对嘴喂进来一块巧克力。
想想这人刚刚用嘴巴做过什么,他用牙齿顶住食物,嚼都不敢嚼。弗栗多蔫坏:“你自己的,我都吃得下,你反而嫌弃了?”
谁说我嫌弃!他拿舌尖舔了舔,巧克力上有粘腻的液体,甜丝丝的腥味,像北冰洋新捞上来的海鱼,又饱满,又有生命力——这是“我”的味道吗?
“怎么样?是不是还挺好‘吃’的?”弗栗多无视忉利天的恼羞成怒,递水给他,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
门外音乐的声音在旋转,夹杂着司仪“576万一次!576万两次!”的亢奋高音。
弗栗多也出了很多汗,浓黑的眼睫毛湿成一簇一簇的,轮廓凌厉的眉毛,下面是一双到处留情的桃花眼——
那双眼睛。
他罕见的红瞳有时候是钢水一样热烈危险的亮红色;有时候是石榴一样饱满甜蜜的鲜红色;有时候,在微醺的夜风和摇曳的暗黄灯光加持下,它们变成让人易醉的美酒,浓浓的、荡漾的暗红色。他不奇怪妮娜总说“老大浪遍耶城”,也不讶异芙蕾雅说“他注定不会为任何人停留”——这样一个alpha,他想要性,想要爱,都太容易了。
所以,你是甘愿为我停留吗?
还是,只是因为这个孩子怜悯我?
忉利天伸出手,弗栗多把下巴放上他手心,用刚刚冒出的胡茬轻轻蹭他:“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他目光往下移,越过他的鼻梁和嘴唇,落在他左胸旧伤旁的纹身上。
“毗羚陀”那个他纹在心口的名字。虽不常见,但确凿是一个善见城女性的名字,这完全解释通了他为什么这样回避善见城。忉利天太高傲而不屑于去调查这位女性,又太胆怯不敢去直接问他——你这次回来,也会去和她见面吗?他满腔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