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大人。”达玛上前浅浅向上首施了一礼，席地坐在他们旁边：“经上说：‘若一个肢受到伤害，所有的肢就会一同受苦’。而且，我们落的老规矩也有，‘对于因伤病、怀寻求庇护的omega，不能轻易将其赶走’。”

“我亲自检查的，确实如此。”达玛抬观察了下帕萨尔，继续说，“伤得不轻。”

这幅样就是威胁。更别说是长成这样的异乡人。”他又改用哈维语说：“看他是个omega，我们不会为难他。现在即刻让他离开我们落了事。”

忉利天狠狠盯着他，在毯边摸到一个烛台。“还是说，这都是你的计划？”omega双手攥那个铁，慢腾腾站起来。

“他受了伤了？”

闷在一边的omega突然开：“回帐篷，休息。”用的是发音还算准确的哈维语。俩alpha吃一惊。忉利天回瞅霍斯陆一，合刚才那句话，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休息时间了，你请回吧。

弗栗多还不及开言。有人掀帘来，众人此起彼伏向达玛问好。

对一个惯于掌握所有信息的人来说，现在这情况确实太不明朗了。不怎样，别拱火，他决定先低个：“忉利天，我歉……”

帐篷里响起一阵躁动，哈维落的首领拿手撑住下，皱眉审视他们。

指给他们用的帐篷在营地外圈，看样比达玛的简陋不少。霍斯陆和弗栗多好久没见，扯着他说些有的没的。忉利天了帐篷就背对他们抱着膝盖在毯上坐着。弗栗多一边心不在焉地应付霍斯陆，一边查看东西，杯碟看上去很糙，但好在铺盖还算净。哈维族的alpha还在喋喋不休，大有坐下来和弗栗多大唠特唠的架势。

首领沉默地笑起来，看着把忉利天包了个严实，戒备得几乎要扬起翅膀、直起尾的弗栗多。

“你歉？你有什么好歉？”忉利天猛地转，抬瞪他，“我们堂堂‘龙’，了不起的佣兵队长，不是一直都在尽职尽责地履约吗？你看你，又要安排，又要调度，又要埋伏，又要救人，哦，还要穿个什么死亡风暴，到哪里都能变一大堆有的没的朋友来。这简直就是拯救世界的英雄嘛！是哪个这么不识好歹要你歉！”

弗栗多连忙补充：“在治病期间，我会负责看他，不会给咱们落添什么麻烦。”

“我不知你居然学会哈维语了。”霍斯陆走后，弗栗多走过去，试着和他说话。

看他拿着那微不足的“武”对着自己，比起辱骂来，更让人担心。佣兵举起双手站在原地，一字一

“现学的几个单词，何足挂齿。我可不像某人，让人不知的‘惊喜’可是一层又一层。”忉利天也没抬闷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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忉利天从大帐来就一言不发，甩开他探过去的手，自己昂首跟着带路的霍斯陆走。弗栗多看着omega大步星，脊背得笔直，像一支骄傲的队伍，不由心有戚戚，这人在上的自尊心绝不允许他半怯意。可设地想想，手无寸铁被人莫名奇妙摁在地上，被围观，被起哄，被陌生的语言单方面审判，最后帕萨尔还故意用他听得懂的希伯来语谈论他的“归属”，好似他就是随意分的挂件——往好里说是误会和文化差异——但对个人而言，不啻于一场酣畅淋漓的羞辱。他知他在生气，也能觉得到omega愤怒下面涌动的恐惧。

那双睛绿得发亮，小巧的五官蹙起来，人长得连生气都好看。锋利的貌暴击让弗栗多呆了一瞬。这糟糕的一瞬偏偏被极度的家伙捕捉到了。

“看？弗栗多，你这是在和这里所有人宣布，这omega归你吧。”首领环视了下帐篷，细小动的人群即刻鸦雀无声。末了，老alpha意味长：“龙，送你一句老话，‘英雄难过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