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有不好的预感。”
科尔转身看向背后一直沉默的法尔兹,法尔兹冲他努努嘴,科尔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又开口:“今天上午法尔兹从Christian区得到的消息,有人对亚美尼亚人上次失败非常非常在意。据说庄家都认栽了,但那人坚持说即使庄家取消委托也要和‘弗栗多一党’清算血海深仇……”
“他的原话是‘魔龙一党’,但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老实说,我一直觉得‘魔龙’这个名称太过于中二,我们team或许可以有更为帅气的名字,比如……”
“法瑞尔!”叽里咕噜贫嘴的法瑞尔被异口同声打断。
军医松开捏得通红的眉头,重新戴上眼镜:“‘SCAR’?”他问道。
“还能有谁?”
“饶了我吧……”身经百战的舒瓦茨仰天长叹,坐回到椅子上,“我现在和你们绝交还来得及吗?”
“舒瓦茨!”
平地惊雷,一条龙从胸腔里呼唤雷雨的共鸣音。银发的佣兵队长像一辆失控的坦克摧枯拉朽撞了进来,冲到眼前才看到怀里还抱着个人——
“快给我抑制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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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板印象上来说,alpha总有点让其他性别恐惧的元素,比如超级大的个头,无比敏锐的五感,永无止境的精力,和极差的情绪管理,这些天生的强悍和冲动,在越是丛林的地方,越能如鱼得水——如同把狮子放归草原,鲨鱼游回海洋——绝对的力量即是绝对的真理。 可alpha又是一种太容易操控的生物了,看似最弱势最底端的omega实际掌握着权力的另一极——
性吸引力就是权力。
弗栗多,不知道他之前受到的是什么古典浪漫主义教育,像是一个缝合了道德训诫和传奇故事的侠盗骑士。狡猾的omega只要稍微制造一点曲折,就能把吃软不吃硬的alpha驯得服服帖帖。舒瓦茨涌起一阵担忧,他和弗栗多认识十几年了,算是生死之交,又刚好年长他一轮,尽管弗栗多对此嗤之以鼻,但实际上,他自觉不自觉担任了佣兵小队半个监护人的角色。这次这位“忉利天”带来的麻烦的小火苗——舒瓦茨在防晒袍下把小型冷藏箱换了个手,拉开了隔离帐篷的门——一定要在成势之前就彻底扑灭。
帐篷里的情形十分……祥和,换了病号服的忉利天坐在床沿上,弗栗多离他最远,抱着胳膊靠着一张桌子和法尔兹说话。这平静恍如隔世。1个多小时前面红耳赤的弗栗多连滚带爬地冲进军帐,高大的alpha狼狈得像一头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的困兽。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想把怀里的人撕下来往舒瓦茨面前的桌子上放,可那人手脚并用地搂着他,细细长长地嵌在他身体里,力大无穷的alpha似乎永远不会成功。
茶花香气汹涌,浓得像往帐篷里泼了一桶原浆香水,又醇又重的味道压境,纵然是老beta舒瓦茨也得立刻拉上口罩。科尔、法瑞尔,妮娜“嗷”一声凭借着残存的一点理智逃窜出去。法尔兹一手捂住鼻子一手过来“帮忙”。三人慌乱一阵,好歹让忉利天的脸离开了弗栗多颈窝。他发情发得汗水淋漓,泪水涟涟,薄薄的皮囊快要兜不住一腔沸腾的春水。看到外人,骄傲的区域总裁绿得发亮的眼睛闪烁着难堪、渴望、恐惧和倔强,这让他看上去又茫然,又崩溃,又脆弱,又破碎。无形的荷尔蒙逼得他更加绝望地用手脚去纠缠alpha,完全不管他们现在的姿势已经非常、非常不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