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新(短)域名:xiguashuwu.com
志摩一未万万想不到自己会有被铐住的一天。
伊吹蓝是条傻狗,他第一天就知道;伊吹蓝是条疯狗,这是他之后知道的。他对他这位搭档再了解不过了,虽然看起来傻呵呵的没心没肺,但他太清楚伊吹绝对不是真的笨蛋。
他承认,今天的他确实有点冲动,在赌场拿起俄罗斯转盘上的枪,又被人扭着对准自己太阳穴,他能想到的最快脱身的办法就是朝自己来上一发。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他不要命的时候往往都能把人唬住——哪怕是罪犯,也没几个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大多数人都是想活命的,志摩一未显然不在此列。
他没觉得自己会死,六分之一的概率,哪那么倒霉。但随后而来的伊吹红了眼,逮捕罪犯的手都在抖。
“不是让你在后门吗?不好好看住门,人跑了怎么办,笨蛋。”志摩摸出手铐,熟练地扣在另一名罪犯手腕。
啊,要挨打了吧,他想。伊吹蓝可是当下报的凶狠野狗,生气会表现出来的野生笨蛋。他不是没有挨过伊吹的拳头,次数很少,但他记得有多痛。以拳头为中心,向四周辐射绵延的疼痛,他想起来还会有一种诡异的兴奋。当伊吹露出狼犬的目光时,他也会有被盯上的猎物那种濒死的感觉。
但伊吹没有。伊吹只是红着眼睛凶狠地瞪了他一眼,把他的愤怒发泄在提罪犯衣领上。
志摩看着他的背影,垂下目光。
没想到伊吹在后面等着他。押送了犯人,他就被伊吹猛地扑倒,胯骨撞在椅子上硌得生疼。只听咔哒一声,左手便被手铐锁在了桌腿上。而疯狗又摸走了他腰间的手铐,把他的右腿铐在另一条桌腿。
现在的他被摆出一个面朝下的羞耻姿势。他被锁在方桌的窄边,一左一右的铐法让他绝无翻身的可能,只能被迫在狭小的区域内弓身屈腿趴在地上。
回过神来的志摩恼怒地挣动两下,又很快平静下来:“你干什么!”
“哈,收拾某个喜欢找死的坏家伙咯,”伊吹在储物柜里翻翻捡捡,抽出一条志摩的皮带,“嗯,死都不怕了,不知道小志摩怕不怕疼呢?”
他居然真的把这样一句话说出了疑问的语气,并且再不动作,似乎真的在等志摩的回答。尽管觉得不可置信,志摩在反应了下自己的处境后几乎瞬间领会了伊吹要做什么,不知是否可以看作一种默契。
他涨红了脸:“伊吹,放开我!”
伊吹拒绝,并甩了甩皮带:“我不要,我绝对不会放开你的。”
说着,扬起的皮带不轻不重地抽下来,落在志摩的身后。志摩没有预料,本能地泄出一点颤音,耳尖愈发地红了。
“伊吹!”
“小志摩,不要虚张声势,真想跑就自己从手铐里出来吧。你应该学过吧,挣脱手铐什么的。”
他当然学过,逃脱术是每个警员的必修课。对他来说逃出束缚只需三秒,然而,然而——
志摩攥紧拳头,嗫嚅了一下,闷声不语。他倔强地梗着脖子,摆明一副“随你的便”的态度,像是斗气。
但伊吹知道他是应允。他活动了下手腕,又是一连串的皮带砸下去。
疼,漫无边际的疼。那根皮带是志摩最好的一根,厚重结实,价格也非常不美丽,他一再咬牙才舍得买下,抽在身上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刑具了吧。当然伊吹不会像战争中审讯敌人那样下死手打他,但架不住频率高,皮带一下叠着一下,疼痛也一层一层堆叠起来。志摩缩紧了脊背忍痛,额角渗出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