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卫漪。”风荷侧耳静听，又唤了一声：“卫漪你在吗？”

“什么？”

絮絮叨叨：“不义之财是不能的，若是这几日有人来寻，咱们便把这个还他，若是一直没人要，到时候就寻个寺庙将它捐作香火钱，叫佛祖来了却这一桩债，女郎，你觉得如何？”

然后又四翻找一番，找了两块旧帕，把金锭裹起来，放到箱笼的最角落里。

然而并无人应她。

风荷绕过屏风，去拿搁在桌上的盒。桃酥她只分了挽夏挽月她们几块，想来剩下的还多，百坊的东西偏甜一些，也不知他能不能吃得惯。

走回了罗汉床前，循着记忆的方向将盒递过去，“这桃酥有甜，你若吃不惯我再去倒些茶来。”

也不知想了多久，直到挽夏在外间唤她，飞的思绪才归拢回来。

什么年幼无知的弟弟，而是月偃楼排名第一的杀手。

“女郎，你可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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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卫漪放的吧。

风荷了压了许久的脸颊，支着手臂坐起，忽然听见挽夏惊呼一声，“女郎，哪里来的金！”

“好大一块金锭，就搁在这桌上，女郎你瞧！”

大黄狗也是，今日见了生人怎么也不叫了？

风荷思忖着，忽然听见那边极轻的啪嗒一声，不知是什么。

又过许久，仍无人应答，风荷才知人已经离开了。她轻叹了一气，将盒搁在罗汉床上，捻起一块酥饼咬了一，清甜馥郁的桃气息。

“女郎说得对，我不告诉阿嬷。”挽夏连忙，思索几息又添了一句，“也不告诉挽月。”

风荷心里只想着这金是不是卫漪的，又该怎样还给他，并未听清挽夏的话，心不在焉地顺着她：“是这个理。”

挽夏咋咋呼呼地跑来，抓着风荷的手往上摸，冰凉又沉甸甸的让风荷恍了神。

风荷因忧心着师父，又想着今夜遇见的少年郎，睡得并不安稳，天未亮时便醒了，懒懒地躺在床上想些七八糟的事。

一把银月匕首使得神化，一刀封，不见丝血。

“你莫要声张，要是叫阿嬷知又该担心了，她最怕惹麻烦的。”

风荷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风荷腹诽的大黄狗则全然没有听见卫漪的脚步声，窝在廊下睡得正酣。

然而此刻，这恶名在外的杀手卫漪在一位手无寸铁的女郎面前，比院里瞌睡的大黄狗还要乖顺几分。

这下她更定了卫漪是富家公的想法，也怕说多话了会给他惹麻烦，于是便定了定心神，替他遮掩：“这是我昨日在巷里捡的，我不知是块金，就拿回来搁在了桌上。”

走了怎么也不打一声招呼呢？